傅昭余:“你不然还是去看看脑子吧。”
乔意浓的辩驳显得十分苍白无力:“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是在市场调研、观摩学习。”怎么当攻。
傅昭余一脸你当我傻吗的表情,乔意浓赶紧把手机塞进沙发缝里,生硬地转移话题:“啊哈哈,阿姨最近还好吗?”
傅昭余沉默了下。
乔意浓忽然想起,前两个月傅叔叔刚把攻四接回了家。
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傅叔叔找的这个小三颇有心机手腕,竟能让风流成性的傅叔叔将人留在身边二十年。
而傅昭余的母亲,如今的傅家主母出身书香门第,看着知书达理,实则外柔内刚。
虽是联姻,但当年浪迹花丛的傅叔叔在见了闭月羞花的傅夫人后,还是动了心思的。
毕竟这类型的女人他还没尝试过,便铆足了劲追求,等傅夫人喜欢上他以后,两人也甜甜蜜蜜了段日子。
然而野马终归是野马,内心永远装着青青草原。
傅夫人体质差,从怀孩子到生产,很是经受了翻波折,于是在她顾及不上傅叔叔时,对方出轨了。
听到丈夫花天酒地的风声,傅夫人经历起初的伤心,便很快冷静下来。后面这些年专心培育儿子,再没给过傅叔叔好脸色。
日子不温不火的过,直到两月前傅叔叔带着小情人和儿子回家,说要吃团圆饭,夫妻感情彻底破裂。
那天晚上,永远温温柔柔,讲话慢条斯理的傅夫人直接掀桌,将连同丈夫在内的妖艳贱货们都赶了出去。
傅叔叔面上过不去,干脆搬出别墅,和小三住一起快活去了。而偌大的傅家,只剩傅夫人和傅昭余。
但傅叔叔的妖还没作完,搬出去后的他第一时间,把攻四安排进了公司,做傅昭余的特助,美其名曰“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名义上找帮手,实则给傅昭余添堵。
乔意浓连忙起身,绕到沙发后来,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傅昭余的衣袖:“大哥,我……陪你到外面走走吧?”
傅昭余一顿,缓缓笑开来:“走,你家当季的花都开了,我最近忙,都没来好好看过。”
两人乘着夜色在花园内漫步,月光的银辉洒落下来,为即便在夜晚仍恣意绽放,企图吸引更多注意的蔷薇花,镀上层梦幻的银边。
乔意浓双手背在身后,搅在一块的十指泄露出他的紧张:“大哥,以后你不用再帮我做那些坏事了,省得有人抓着把柄,背地里给傅叔叔打小报告。”
傅昭余挑眉:“可喜可贺,我们乔乔都知道心疼哥哥了。”
乔意浓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我、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静谧的氛围中,只有风吹动树枝的婆娑声响,和蝉鸣蛙叫组成了初夏夜晚的三重奏。
片刻后,傅昭余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没白疼你。”
低沉磁性的嗓音里,蕴着说不出的温柔。
过后,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乔意浓吱吱喳喳,把近况事无巨细地说给傅昭余听。
后者自鼻间溢出一声轻哼:“关家这段时间在内斗,有人拿你当靶子呢,想把乔家拖下水,去跟关则钧耗。”
“不然他坐稳位置,不然更迭洗牌,否则安生不下来。你不用管,这方面我和盛阿姨会把风向,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小明星。”
乔意浓:“哇,哥你说的好像我能立马爆红一样。”
傅昭余嗤了声:“连那些全靠后期精修,团队营销的三无产品都有粉,我们乔乔好歹有货真价实的美貌。”
乔意浓:“……你现在可是娱乐公司的老板哎,这么说话合适吗?”
阵风拂过,花田送来赋予的芳香。傅昭余却忽然低下头,在少年颈侧嗅了嗅。
炙热的鼻息扫过,激得乔意浓直起鸡皮疙瘩,捂着脖子抱怨:“你又突然吓我。”
已经直起身的男人哈哈大笑,双眼在昏暗的环境里炯炯有神:“先前就有点感觉了。”
乔意浓迷惑:“什么?”
傅昭余坏笑着指指自己的颈侧,说:“你身上跟女人一样,有香味。”
乔意浓脸瞬间爆红,磕磕巴巴辩驳:“是、是下午在花田里待久了,才会这样的。”
傅昭余边摇手指边后退:“nonono,我刚刚确认过了,不是花香。”
乔意浓恼羞成怒,追在后面打他:“还好意思说,要真是个女的,你那样就是在耍流氓。”
傅昭余反问:“那弟弟就可以了?”继续逗他。
乔意浓一呆,紧接着高声道:“弟弟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