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扬倒是没说什么,其实这本就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既然陆文卓已经认错,他就没必要再揪着此事不放了:“好,我就看在你陆提刑的面子上不予计较。
不过,约束好你的部下,若是他日在京城闯出什么大祸来,你陆提刑怕也是难辞其咎吧。”
“是是是,勇敢候说的甚是,此事我定会严加约束。”
没有人问旺财的来历,一个下人还犯不着让他们去询问对方身份。
若是知道他是石府的人,估计陆文卓更会吓掉裤子。
不管怎么说,凌天扬还是好说话的。
若是哪个嫉恶如仇的败家子,他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陆文卓的。
你个堂堂京畿提刑司藏污纳垢,几个小小的官差居然如此耀武扬威,莫不是不想活了。
石小凡可没有那么好脾气,以他的性子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了陆文卓这种王八蛋。
而段冲兄弟二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下人,居然背后是这么大的势力,对方居然是个侯爵。
本来,这事到这里也许就这么完了。
这事过去了,也就算了。
看着鼻青脸肿浑身是血的旺财,凌天扬忍不住骂了一句:“瞧你这点出息,怎么,小凡不在家,你就这么被人欺负啊。
府上又不是没有人,你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带着几个。”
石府家丁有的是,旺财自己就是个家丁,再出门带个家丁,这成什么体统。
旺财没说话,只是哭丧着脸摸了摸鼻涕:“哼,这帮人都不是个东西,提刑司什么时候猖狂起来了。”
凌天扬懒得跟他废话:“行了,回去洗把脸,可惜了我那坛子好酒。”
回到府上的旺财没敢回屋,他怕被妻子小兔子看到,又会骂自己。
他借这个看门的由头,在府厅胡乱的睡了。
翌日,石小凡他们祭祖回来了。
旺财像是个智障一样,头上包着白布,不敢以正脸见人。
这次回乡祭祖,石家人浩浩荡荡能回去的都回去了。
一回来,狗腿子们叽叽喳喳的,然后众人看的被包裹成粽子的旺财。
狗腿子们看着旺财面面相觑,这个智障又在干什么。
石小凡也进了府内,他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就没有这么客气了,他一脚将旺财踢到了一边:“你个狗东西,你搞什么鬼。”
旺财似乎老实了起来,挨了踢居然没躲,只是不敢和石小凡眼神相触,还是死死的捂着头上的白布。
石小凡更怒:“老子还没死,你就急着给老子披麻戴孝啊,给他拿下来!”
“旺财你咋地了这是,是不是被小兔子给挠了。”
“啧啧啧,放心,我们不会笑话你。
你家小兔子还真是厉害啊,旺财你干什么了,去青楼了?”
“我看八成是,旺财个王八蛋,你对得起小兔子么你。
来来来,大伙儿把他的头套给摘下来。”
“我看这小子自己在家寂寞难耐了吧,哼哼,他没能跟咱们一起,多半是心中不爽出去惹事了吧。”
狗腿子们嚷嚷着,七手八脚将旺财头上的白布拽了下来。
然后,众人呆住了。
大牛瞪着一双牛眼,凑上前去像是观察一件艺术品一般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啧啧啧,这是小兔子打的?
下手够狠啊,旺财,你个王八蛋不会真的去青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