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氏这次的提议,薛大海很是赞同。
他可是薛震山的爹,这亲爹想要帮着管管儿子的银钱,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薛震山在县城那边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可他这个老子却在乡下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县城那边也就算了,毕竟距离芙蓉村那么远,薛大海就是想干点儿啥,这来回一趟也够折腾他的了。
但现在不一样啊!
薛震山可是在芙蓉村里招人垦荒,那他这个当爹的过去插一手还是很方便的。
薛大海去找薛震山的路上已经想好了,他要让薛震山把分派工人银钱的活计交给他做。
不仅如此,等垦了荒,还得拿出一半的田地出来孝敬他这个老子。
总不能生养了他几十年,到头来,儿子顿顿有肉吃,他这个儿子连口肉汤都喝不到吧?
薛大海想的嘴角都要流出口水来了,他觉得白花花的银子正在向他招手!
这边薛大海走的急,那边柳氏也是紧赶慢赶的跟了过去。
若是薛大海真能从薛震山的手里撕下一块肉来,那她也得为自己的亲儿子争取点儿利益不是。
薛大海和李氏赶到苏小穗他们宅子时,薛震山去了里正家里头商量些事情。
而赵元海没肯过荒,这两天倒是对垦荒极有兴趣,见天的往地里头跑,美其名曰帮着薛震山监工。
正在院子里头洗菜的李淮茹看着薛大海还有柳氏一脸不善的登门,眉头微微一皱,心里头奇怪这俩人怎么会过来。
因着薛大海是薛震山的亲爹,李淮茹同他是亲家关系,所以,心里头再怎么厌恶他,李淮茹的面上还是极为客气道:“亲家,你们怎么来了?”
薛大海一听李淮茹的话,粗黑眉头立马竖了起来,语气极其恶劣道:“你这是什么话?这是我儿子出钱盖的房子,我是他老子,我还不能来了?”
一旁的柳氏一双三角带着嫉妒的神色眼打量了李淮茹一番后,阴阳怪气道:“李淮茹,你说这话可就过了啊!”
“震山可是要叫我们当家的一声爹的,别说亲爹来儿子家里头看看,就是住下那也是合情合理的,可比有些人仗着脸皮厚,死乞白咧的赖在这里强多了!”
李淮茹:“……”
她不过就是随口打了声招呼而已,怎么感觉挖了他们家祖坟似的?
“你个女人傻子似的挡在我面前干嘛?还不赶紧让开!”薛大海说着,便极其粗鲁的伸手将李淮茹推开了。
紧接着,这男人又跟个老大爷似的命令道:“我儿子薛震山呢?你还不给我把他从屋里头叫出来!”
柳氏又在旁边帮声道:“这震山也真是的!当爹的亲自过来瞧他,结果,当儿子的也不知道出来迎迎!”
“也就是我们当家的脾气好,若是换做个脾气差的,怕早就进去掀桌子骂人了。”
李淮茹听着这俩人不要脸的一唱一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要不是看在薛震山的面子上,她早就拿扫帚把人给赶出去了。
这时,苏小穗从屋里头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气,语带厌恶道:“娘,咱村谁把家里头的疯狗给放了出来啊?”
“好好的下午,就听到两条疯狗乱吠,吵的人睡个午觉都不太平!”
薛大海和柳氏听着苏小穗的话,原本还耀武扬威的面孔瞬间气的变成了癞蛤蟆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