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紫陵侯轻笑道:“战场和龙床我皆能上,皇上可还满意?”
皇帝餍足道:“自是满意。”
紫陵侯点点他的胸膛,道:“皇上敢和我鱼水之欢,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皇帝看着她那张脸,道:“你还需得依靠朕,若杀了朕,那你也死期已至。那东阳侯背信弃义,援国大军将你逼入死地,你理应想向他们寻仇。”
紫陵侯道:“那皇上可准我再上前线?”
皇帝道:“你不输男儿,如能为国效力,朕如何不准。”
紫陵侯附耳道:“我既已降,那必然是全心全意帮皇上打赢这场仗的。当下情况该急的是东阳侯了,皇上不妨就让他们耗去。”
皇帝也是有此意,顺口问道:“援国大军恐怕也想坐看朕与东阳侯耗,如何能让他们耗起来?”
紫陵侯笑道:“我自有办法。不过我与援国皇上怕是有些误会呢,而今都是友军,还请皇上帮忙周旋一二。”
随后皇帝以收服紫陵侯、结束辖地战乱、共商友好大计为名,设宴邀请苏恒及其将士们,也是想着化解一下援军与紫陵侯双方的恩怨,此后协力征讨东阳侯。
但苏恒以军务缠身为由,拒绝了。
皇帝十分气恼,紫陵侯劝道:“皇上无需动怒,那援军主帅是这么个人,干脆直接。既然他不来,那便将设宴场地安排到他那里去,他总归还是能抽出时间来赴个宴的。”
眼下敖缨得知紫陵侯要来忠城的消息,她尚无表示,却是气坏了楼千古。
楼千古道:“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还敢来啊!”
敖缨道:“怎么不来,让她捡回一条命,她当然要来炫耀示威。”
楼千古安慰道:“小缨你别生气啊。”
敖缨看了看她紧张的模样,好笑道:“我不生气。走投无路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是她又不是我。”
皇室置办的晚宴十分气派,一方诸侯的战乱一了结,皇室便颇有庆功之喜。在宴会的皇室中人兴高采烈,道是接下来只要齐心协力,不日便能拿下东阳侯,一统沧海国。
席间,紫陵侯容光焕发,已无先前狼狈落魄之态,屡敬苏恒酒,笑容妖娆道:“我与援国皇上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今后还得联手合作,望援国皇上多多关照了。”
苏恒不为所动,他的部将就举杯道:“我们主帅从来不喝败将敬的酒,主要是以往败在主帅之手的人也都亡于主帅之手,不像紫陵侯,还有这等死里逃生的运气。我等替主帅喝!”
又有武将毫声粗犷道:“早前紫陵侯被我军打得节节败退,意欲求好于我军主帅以休战,可惜被主帅无情拒绝。眼下紫陵侯转投你们沧海国的皇室,也不知你们皇上可有消受得了这美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