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解释?”
院子里的栀子随风摇曳,端跪在地上的人直挺挺地撑着脊背,还未来得及脱下的锦衣沾上了灰尘。
“大齐有条例,只要有一位朝廷命官和一位举人作保,没有童生资格的人也可以参加府试。我去找了江大人和我的夫子朱先生作保,怕你为此忧心也没有把握考中,所以不敢与你先讲。”
“但欺瞒你是不争的事实,还请谨哥哥责罚!”
看着扶跪在地的人,安谨神色莫明,“你认为这样我们便不忧心了吗?”
“你是去了大半个月,不是大半天。你有这样的才华,你才十七岁,为什么要急着去一步登天呢?一年两年,一次两次就算这一次不中,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急于求成,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想到安明诚为了这件事去找江嘉文,去托关系求情,安谨情绪忍不住起伏大了些。
他们是什么人,江嘉文是什么人这种是能随随便便作保的事吗。安谨实在是不知道他许诺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能搭让江嘉文替他作保。
“是我的错,谨哥哥你别生气!”跪走着上前拉住眼前人的手,安明诚急切道:“书院里边得来的消息,朝廷决定出兵了。凡是家中过年十七的,有两个以上的男丁就要有一个服役。而且从今年秋收起,赋税也将长一成,以用来充当军费。”
“谨哥哥,我不想去服役,也不想家里交那么多赋税,但怕你担心才先斩后奏。只是没有想到还是让你替我操心了,还请谨哥哥责罚,只要别不理我就好。”
安明诚仰着头抿着看着安谨,安谨坐在椅子上俯视着地上的人,竟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委屈
“就算是这样,有什么不能和家里商量的?考不考得上我会责怪你吗?不想去服役的话不是可以用银钱抵吗,有什么值得瞒着我,值得你去找江大人的?”揉了揉眉头,心中的怒气消去,安谨突然感到很疲惫,“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呢?”
说完失望地看了一眼他,便起身回房。
“不,”安明诚心里一慌,顾不得礼节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把人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