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保持微笑?你的意思是说,他在说出别人折磨他的时候,他也是保持微笑的?都没换个表情?”灰手人问道。
“是的。”那个人说道,“一直都是。在他说到受折磨的时候,他的微笑显得……显得尤其锋利……像刺刀一般……”
“你感到自己被刺刀扎到了吗?”灰手人问道。
“有……有那么一点点。”那个人说道。
“可你并不相信他是你爹吧?你为什么也会感到被扎到?”灰手人问道。
“我……我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但是……看到他那个微笑……那样子……我心里也是会有感觉的。”那个人说道。
灰手人道:“是不是说明你在一定程度上相信了什么?”
“不……不……我……我不能相信。”那个人道。
“不能?还是不信?”灰手人问。
“因……因为不能……所以不信。”那个人道,“可是……就在我知道不能的时候,我也……”
“也信了?”灰手人问道。
“不算信了,我不可能信的,否则太……太丢人了!”那个人说道。
“怎么丢人?”灰手人问道。
“我爹是个铁仓人,岂会受……那些蓝甲人的怂恿着做事?”那个人道,“我爹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样的耻辱!所以,就算我的内心稍微颤动了一下,也无法代表我相信了。”
灰手人问:“你觉得是你爹的耻辱?”
“不仅是我爹的耻辱,也……也是我的耻辱……当然……还是……还是我们铁仓人的耻辱。”那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