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春夏季和秋季的新布,定的售价都是两千四百文钱一匹,但杨绦从中赚得的利润,还是有差别的。
春夏季的三款布,每匹的利润约为三百八十文钱。
而秋季的两款新布,从工匠那里的收购价为一千一百文一匹,但再加上几乎占到一半纱线量的彩线成本,按照每匹二十锭彩线的用量来算、彩线成本就有三百四十文钱,总的成本就是一千四百四十文钱。
在袁宁这里的交货价按照售价七成半算,依旧是一千八百文钱,交货价减去成本,最后的利润就是三百六十文钱一匹。
比春夏季的一匹布,要少赚二十文钱。
不过少赚的利润也不多,倒也不用斤斤计较。
心算过了,杨绦点头同意:“就按宁兄你说的定价,我没异议。”
售价定下之后,杨绦今天来此的正事按说就已全都办完了,但杨绦偏头看向外面店铺里。
相较上次时的五六个小姑娘,今天已经有十几个了。
“……今天的绦公子也好美……”
“……上次错过了,幸好今天看到了……”
“……哇呼~……”
……
杨绦就估摸着,袁宁应该还会有事要说。
袁宁见杨绦转头看向外面店中的一群小姑娘,再看对方若有所思的神色。
两人早已在经商一道有了默契,他很容易就能猜出对方的心思。
“绦弟,今天倒是还有一件事情,要与你商量。”
杨绦回头看向袁宁,作洗耳恭听状。
“绦弟啊,为兄打算在八月初一时,趁着秋季两款新布正式开卖这个时机,把城南分店给开起来。”袁宁道。
杨绦惊讶地一挑眉:“宁兄竟然就要开第二家分店了?这是不声不响,做大事啊。”
他之前还真不知道袁宁要在城南开分店了,如此一来,秋季两款新布的销量,应该还会再增加一些。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增加太多,就像城东分店一样得发展几个月,才能几乎与清河坊总店的销量持平。
袁宁端起小几上的茶,示意杨绦也端起来,“来,绦弟,我们以茶代酒碰一杯!”
杨绦端起茶,与袁宁轻轻一碰杯,“这算是提前庆祝吗?”
袁宁‘嗯’声摇头,“不不,为兄这是为了感谢绦弟!”
“若非有你,我这小小的袁氏布店,至今怕是还默默无闻呢,哪里会像如今这样?早早地在清河坊站稳脚跟,半年时间就在城东开了分店,就连分店都已经是开得红红火火了。更甚至,袁氏布店已经风靡这整个杭州城,便连城外县乡都有所耳闻。”
杨绦小口饮啜着杯中茶,眉眼微笑:“宁兄的感谢,小弟收下了。不过宁兄也大可不必如此感激,我们也是互利互惠,我予你机遇、你给我银钱,我也因为和你顺利合作,而挣了一些银子。”
感谢可以收下,但‘互利互惠’原则还是要重申的。
“哈哈哈!”袁宁就知道自己无法给杨绦下套成功,“绦弟啊,我们之前已经互帮互助如此久,这次可否再帮一帮为兄?”
杨绦放下茶杯,对着袁宁露出一个笑容,笑得露出了八颗整齐门牙,笑得眉眼弯弯,美丽又危险。
“噢?什么样的忙,宁兄说来听听?”
杨绦这个笑容一出,外面店中藏掖着偷看美男子的小姑娘们,立即此起彼伏一阵惊呼:
“啊啊啊!这笑容也太、太、太勾人了吧!”
“绦公子笑起来真好看!”
“啊啊啊,笑了笑了!”
“‘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说的便是绦公子了吧……”
……
“……”袁宁他就知道,杨绦这德性,多半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于是就利用自身美色,引得外面那些小姑娘为他尖叫,也在和他谈事之前增加筹码!
袁宁:“虽然有镂空货架隔断内外,在这里面谈话,外面店里的客人也不太听得见。
但我还是决定之后就把店铺后面的院子,也给买下来,如此一来谈话的时候,也不会被小姑娘们围观了。”
杨绦也不急不忙,点点头:“我是无所谓的,宁兄你赚了钱,想要购置房产当然是好的,值得恭喜。”
“好了好了,我们两个还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真要比耐性,我们能东拉西扯地拖到天黑。”袁宁不再拖拉,说出他的请求:
“八月初一时,我想请绦弟你到城南分店去凑个热闹。”
所谓凑个热闹,大约是相当于后世开店时请明星站台。
杨绦认真看着袁宁一会儿,心里快速分析着对方身上的蛛丝马迹,最后不得不承认,对方并非是他和一样的穿越人士。
“宁兄啊,我真是佩服你的经商天赋,脑筋真是灵活。”杨绦朝袁宁竖起一根大拇指,“说吧,怎么个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