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闹轰轰的,早惊动了里面王捕头等几个捕快,也惊动镇令等人,大家一起出来察看,发现猪肉西居然被人上了枷锁。
再一看,猪肉西身后跟着两个捕快,一个他们认识,醉鬼宁小七。
另一个,不认识。
宁小七不点卯是常态,失踪也无人知。
只是宁小七哪来的胆,敢抓猪肉西,还给猪肉西上枷锁。
没看到镇令,已气得吹胡子瞪眼了么。
没等王捕头上前问个明白,镇令已经冲上前去,指着宁小七骂道:
“醉鬼七!给你脸不要脸,你竟然敢目无王法,随便抓人!”
“谁给你的胆抓他!”
“谁给你的勇气,给他上枷锁!”
“王捕头!你还管不管得了你的人啦!”
“管不了,你就不用管了!”
“镇衙庙小,没你的地儿!”
王捕头立即上前,要给郑西开锁取枷。
“小七,你这是又喝醉了,做出这等糊涂事?”
宁小七拿出县令给的文书,打开宣读。
“今查,镇令乔操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纵容亲戚作恶,身为一方官员,不为当地百姓谋福,未能尽职,现将其革职,贬为庶民!”
宁小七将文书向四周展示。
“大家看看,有县令印章,此是县令亲自颁发公文,无半点假。”
“这位是锦肖城叶捕快,奉命来拿郑西。”
“王捕头,你请看,县衙的印章。”
宁小七给王捕头和几个捕快看,又给镇衙其他吏员看,就是不给乔镇令看。
那乔镇令急得跳脚。
“让我看,让我看!县令与我有旧,不会负我!”
“此公文是假的,假的!”
叶炎走到乔镇令身边,悄声说道:
“乔操,你是被郑西连累,好自为之。县令只是将你革职,没有将你查办,已是暗中放过你。你若不知好歹,将你抄家查办,你贪的那些银两家财,不仅要被收缴,你还要入狱。”
“你想如此吗?”
乔操心头一震,吃惊地看着叶炎。
“你暗中帮郑西,县令本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不该帮着郑西压宁小七!”
“宁小七父亲身为捕快,为公殉职。宁小七作为忠良之后,理应得到关护。此次抓获钻天狐立下功劳,你还要打压宁小七,日后谁还会为朝廷尽心做事?”
“你若识趣,乖乖卸任离开,带着你搜刮的银子回家养老。”
“否则,明日我就拿来新的公文,将你收监查办!”
乔操又是一阵哆嗦,神情变得惶惶不安。
“小七,把公文给乔镇令看,让他验明真假,安心离开。”叶炎吩咐宁小七。
此时,宁小七已经将公文给其他人看完,便将公文递给乔操。
乔操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公文,手拿不稳差点将公文掉落。他看到公文上的县衙印章如此熟悉,知道自己丢掉官职已是事实。
他将公文递给身边的吏员,突然一脚踢向郑西。
“都是你这狗东西害我!”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宁小七一眼,转身向镇衙内走去。此时的乔操,正如照在他身上的那抹夕阳,一片衰败之气升上头顶。
走起路来背也驼了,脑袋也垂了。
叶炎趁机宣告。
“诸位金鼠镇的父老乡亲听着,宁小七立了功劳,县令调他到锦肖城当差。日后,宁小七就不再是金鼠镇的捕快,而是锦肖城的捕快!”
听到叶炎的话,民众顿时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