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都不想活了不成?便是自己不想活,难道家人父母妻儿的性命,也无所谓了么?!”
这已经不是什么鼓舞士气,而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难为他到了这种时候,还能这么执着地挣扎。
当然,事已至此,他早已没有勇气再对上冷君遨,只朝着自己一众下属吼叫。
难为他在一片依旧还在继续着的厮杀声中,即便甄佑刈这话喊得十分卖力,也让人听得断断续续,几乎很难完整地捕捉他话语的内容。
幸好倒是有人听清了。
在谢南北之后,有一人站了出来,气运丹田,态度不卑不亢。
“还请将军赎罪,我们隶属将军麾下,更是南麟的兵将,保家爱国本就是我辈职责,时刻不敢忘却!
况且……”
况且你现在,还是个乱臣贼子,继续跟着你混,那得有多不想活?!
这话,算是代表了其余守卫军们的心声,甄佑刈的脸色,总算从铁青变成了惨白,豆大的汗珠子开始不断地往下掉。
同时目光十分不安地左右环顾。
顺着视线望过去,正在厮杀的人群色彩有点儿丰富。
除了身着铠甲,已经剩下没有多少的守备营士兵,跟周身土黄的神机营土字分队的人之外,还有十来条纯黑色的身影夹在在其中。
身形手法皆是诡异,跟神机营的人纠缠在一起,居然也能略略平分秋色。
难怪区区两百来人,还能坚持这么多时间,原来还另有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