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师姐喃喃道,“我的少女心要爆炸了……”
我见状,不禁扬了扬嘴角,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钱包,同时目光移到了裙子底下的价钱牌子——随即,我的手僵住了。
一百两黄金!?一套衣裙买一百两黄金!?我掂了掂自己的钱袋,里边有几十两白银都算不错的了,眼前的这套衣服,怕是把我自己给卖了都买不下来。
“我就看看。”师姐一把按回我抓钱袋的手,“这么长的裙子我才不会穿出去呢,干起架来多不方便!”
我便也笑了笑,把钱袋收好了。
就在我们转身要离开时,背后传来了一把男声:“老板!我们老爷要这件襦裙……嗯没错,连着外套。”
我们闻声后惊诧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玄衣男子和店铺老板干脆利落地完成了交易,抱起那套衣裙小跑出去追上一个背影——“老爷!买好啦!”
他的老爷,一抹深蓝色的背影,在街角拐弯处消失不见了——由始至终,我们也没能目睹这位壕无人性的土豪的尊容。
夜半三更,大师兄才迈着从容的脚步踏入房门。
第一句便是:“哇你们还没睡?想我了睡不着?”
我和师姐相视一笑,几乎同时回他一句:“对啊,我们担心你呢!”
只不过师姐多加了一句:“在醉花楼折腾这么久还没回来,怕你肾亏。”
“……”大师兄愣了愣,而后忍不住往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小孩子思想这么龌龊。”
“对了,二师兄呢?”我问。
“诶?他还没回来啊?”大师兄惊讶地,“这都什么时候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唔,大师兄你也是这个时候回来的……”我不禁地。
“那不一样,我是已经回来了。”大师兄一本正经地,“他还在外边浪。”
“我没在外边浪。”一把冷淡的声音从大师兄身后传来,只见一身白衣的二师兄站在门前,鬓边有些碎发因为发簪松了而散了下来,看上去似乎奔波了一天,但这一身白衣却未染尘埃——可能是跑太快被风吹去了。
“只是这城里的路有点绕。”二师兄冷漠地。
“……路痴就不要怪城市布置。”大师兄摇了摇头,去给他倒上了杯水,递了过去,“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二师兄接过水,摇了摇头,“我把醉花楼的一个小厮请出来询问时,被人打断了。”说罢,把水一饮而尽后,放去窗前的木桌上,随即把手也放了上去,在窗外明亮的月光下,白皙的手一张开——抖出了他握着的好几个黑漆漆的核子钉!
“有人想杀你?还是杀那个小厮?”我惊道。
二师兄摇摇头,“那人应该还没这意思,他这准度,只是能吓唬人,或者在试探我。”
“可能你的猜测是对的。”大师兄忽地严肃了起来,“请个小厮出去也能触及到他们哪条线——醉花楼有问题。”
“至于那乞丐,我刚在醉花楼盯着他一晚上——他由始至终,目光都没从头牌身上移开过。”大师兄说。
“……所以你的目光也没从乞丐身上移开过。”二师兄用他的迷之关注点似乎总结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是啊……诶!?等等,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奇怪?”大师兄回味过来后瞪大了眼睛,“年轻人,你这思想有点危险啊!”
二师兄则是略为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从你话里总结出来的,是你想多了,老人家。”
“唉……”大师兄听罢,单手撑在桌上,托起腮来,“老啦老啦,都被喊老人家了,这也太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