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
姜与倦暗暗咬牙。
曲起指节,白皙的关节紧绷。
魏潜道,“去岁这个时节,应是宫廷的春猎了吧?不知今年是何时?”
姜与倦抬眼,“怎么突然问起此事。阿潜觉得盛京太闷了?”
他突然一震,身子往桌面上一伏。
魏潜蹙了蹙眉。
桌子底下,白妗将手移开。方才不过是一时兴起,轻轻碰了碰。
哪想到他反应那么剧烈。
姜与倦掩饰性地拿起一本书,翻开。
“无事,你继续说。”
他表情平淡。
“殿下…?”魏潜震惊,想提醒他拿反了。
姜与倦这才反应过来:“咳咳。”
魏潜觉得他很奇怪。
不是大热的天,他却脸色绯红,端起茶杯,手腕也有些抖。
“殿下,可需臣宣太医?”他关切。
“不必。”
姜与倦冷静道。
却在微漾的茶水中,清晰无比地看见自己眼角泛红,额角透出细汗。
眸光大乱。
…
魏潜又提了一些细节。
看出他心不在焉,索性作揖告辞:
“潜贸然前来,叨扰殿下,先行告退。”
“阿潜无需多礼。待孤事毕,定亲往侯府拜访,以贺乔迁之喜。”
他努力维持温和的笑容。
……
人一走,姜与倦便将白妗一把从书桌下拽出。
他攥紧她的腕,额头青筋直跳。眸里压抑着沉沉的怒气,山雨欲来:
“白妗。你放肆。”
她轻轻一笑,凑近他耳边:
“那夜…殿下醉了。不觉得可惜?”
颇具暗示性。
他牙关紧咬,俊美的眉目中敛着怒火,铁青着脸将她推开。
“别闹。”
……
白妗挑了挑眉。
真是难撩拨。
不过,她也只是试探一番,顺便圆了之前那个谎。
书房乃君子之器,四书五经还在架子上摆着呢。向来守礼的太子殿下,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对她做什么。
白妗暗喜,偏偏装出一副献宠被拒、羞愤欲绝的模样。
她嗔怒地看了姜与倦一眼,哼一声,就要走。
空气却微微一凝。
房门在眼前轰然关上。
手臂被人拉扯着一转,力度之大,差点就要脱臼。她惊呼,小腹撞上桌沿,疼痛与酸麻袭来,一时间使她晕头转向。
裂帛声响起。
……
衣裳如云笼在脚下,小腿不停地打颤。
有水露,沿着那光洁的肌肤滑落。
……
太子的书桌上很是整洁。
一些奏折被扫落,静静躺在地上。
博山炉里烟如青云,掩盖不明的气味。
旁边摆着一架紫竹雕牧童戏牛笔洗,与她的距离太近,冰冷的触感扫过鼻尖。
她伏在桌面,半张了口,尝到咸咸的泪水。
他覆盖上她的背,炙热透过衣料传来,带着粘腻的汗意。
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将脸对着自己:
“还敢招惹孤?”
一向温润的眉眼,变得讳莫如深。阒黑的眸底,压着未散的野心,怜爱,还有……
深深的摧毁欲。
眼角泛起红色,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白妗感觉鸡皮疙瘩一路从脚背爬了上来。
她万分后悔。
脊背躬起,要逃,却被他伸手捞回,重新抵上,狠狠一撞。
她手指微张,向桌面伸去。
拂落一块白玉镇纸,咣当一声。
泪水淌了满面。
白妗忍耐,脸色泛红,为了不抖得那么厉害,只能将五指紧紧地攥起。
她看不见。看不见身后的人。
双眼无神,汗水沿着鬓角滴落,将明黄色的奏折打湿。
“哈…啊…”
他来亲她:“妗妗…”
白妗睁开眼一看,那双内敛莹莹的眸光中,至始至终地溢满柔情。
要将她一寸一寸吞没。
“妗妗…”
“妗妗…”
他碾过她的唇齿,神色融合成痴迷。
朱红色的唇角浸润着水光,一张一合,呢喃着说:
“好想…吃了你…”
她浑身颤抖,没有听清。
那延伸到四肢百骸,节节攀升的酥麻,紧跟而来的,却是灭顶的感觉。
好似看见了泥潭之中,一朵昙花缓缓绽放…
圣洁。
而污秽。
…
魏潜没有离开。
他想起家书还在太子的书桌上。
折身返回,往门口走了一步,便停住了。
他听见异样。
他知道这些异样的声音代表着什么。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曾与同僚去过楚馆召妓。即墨城那地儿没有盛京那么雅致,妓子多半是大胆放浪的胡姬,客人一来,一般都是直接领去房中办事。
这声音,太子在与他的姬妾燕好。
那位一面之缘的白昭媛。
可这是在储君的书房,一个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地方。
毓明太子,他是一个规矩守礼,近乎苛刻的人。
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
起初,魏潜震惊,悚然,甚至有种巨大的荒谬感。
守在房外的婢女隔得略远,见他脸色不对,就要走近问询。
魏潜立刻挥手,以凌厉的目光斥退。
他知道不该听下去。
可不知为何,双脚像生了根,一动也不能动。
然后,他听见。
女子压抑在喉咙里的一声叫唤。
像一只小奶猫。
…过了许久许久,魏潜才转动脚步,脸色僵硬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特么写的是小h文吧
打脸来得太快…
(基友说我写的太sq…小天使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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