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姐精神大好的样子,玉书没再催小姐将碗底剩下的药喝完,她将小姐扶到椅子上坐下,用手试了试水温,便要给小姐脱鞋替她洗脚。
被人这样服侍,容竞凡只觉得局促不安,她一点也不喜欢奴使别人。
“玉书,我自己来就行。”
玉书摇了摇头,继续替小姐脱下罗袜,“小姐现在还在病中,怎么能做这种活!”
两双白净细嫩的小脚,让人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出身,周思言远远看了一眼,很快就低下了头,晚上躺在容小姐曾经躺过的被子里,淡淡的香味,梦也变得香甜起来。
第二日,容竞凡是被玉书叫醒的,她醒来的时候,周思言已经不在房内了。玉书伺候着她洗漱穿衣用早饭,然后又要逼着她喝药,她实在不肯喝,就借口说自己赶着去学堂,一溜烟跑了。
她跑出去什么也没拿,玉书只好捡了书跟在后面一起跑,可学女们早已开始念书了,容竞凡站在门口看着夫女,不知道自己该坐到哪里去。她扫视了一圈学堂,有好几个空位,不过该坐哪里呢?观察环境的时候,她注意到周思言站着,看上去像是被罚站了,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不过她现在管不了这个,她连自己坐哪里都不知道呢。
“夫女好!”
问候完夫女后,她便带着玉书给她的书找了个后面靠窗的位置坐下,可她才刚坐下,夫女就叫了她起来,“你坐第一排去。”
“不用了,我坐这里挺好的。”
容竞凡摆了摆手,拒绝了夫女,可旁边的同窗开始窃窃私语,她听到了一些话,好像是说她不懂规矩,她不明白,坐个座位也要什么规矩?
幸好夫女没有再管她,不过其他人对她的态度好像有了些变化,一堂不知道讲了什么的课结束后,她旁边一个姑娘问她,“你为什么要坐这里啊?”
她很坦诚的回道:“我觉得这个位置挺好的啊!”
可那个姑娘却显出了疑惑,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学堂的规矩吗?你现在坐的,是家世没落的昔日贵族坐的,按你的家世,你该坐第一排才是,还是说,你家?”
听她这么说,容竞凡才知道是这么回事,“原来如此,多谢你提醒我。”
“你竟真是不知这个规矩,不过你坐哪儿都不碍事,只有后面的人坐了前面的人的位置,才叫德不配位,是会吃点苦头的。”
容竞凡点了点头,向她做了自我介绍,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早就知道她是谁,看来她现在的家世的确很不一般。
而这个小姑娘则是她口中的没落世家,不卑不亢,言行得体,不过容竞凡不记得她在书里听过她的名字。文绮南,可能也是一个背景板人物吧,她的样子比较文静,在一群性格比较粗犷的女子中,显得有些特别。
一天两堂课,上午容竞凡什么都没听进去,到了下午,换了一个夫女讲授新课,容竞凡更是听的迷迷糊糊,不知道她在讲些什么东西。窗外鸟语花香,风吹在她的脸上,忽然就有点困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夫女叫了周思言的名字,然后就听到周思言在背什么古文,不一会儿,夫女又叫他重新背,反反复复三四次,容竞凡也清醒过来,认真听周思言在背什么。
夫女拿出板子重重抽了周思言的手,有些不悦说道:“何谓三纲?何谓五常?你再背一遍!”
“三纲是君为臣纲,母为女纲,妻为夫纲,五场是仁义礼智信。”
“那你为什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