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变态。沈雾心里偷偷想。
时御弯腰靠近她,呵笑了声,成熟男人的魅力自然而来:“昨晚亲你的时候不是还抱着我?”
要死啊,这个男人。
见鬼的套路,这不和她诓着他弟弟时一模一样。
小气鬼。
看他还在说话,沈雾先发制人:“你今年多大了?”
话题扯得莫名其妙。
时御眯了眯眼,没有回答。反倒是时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他大方地说:“我们两个都比你大,叫一声哥也可以。”
沈雾面无表情看着旁边散漫不说话的男人,拖着调子:“哦,比我大啊。”
时御挑眉看了她一眼,依旧没说话。
时溆:“嗯啊。”
闻言,沈雾回了一个冷笑:“年纪不大,啰嗦是病。”
时溆:......
方繁这次没有松懈,使出浑身解数,两人打了平手。
球桌还有最后一球。
难度有些大。
方繁换了几个位置撑杆,都没有下手。
沈雾冷着一张脸不搭理旁边的人。
这一球,方繁进了,她便输了。
方繁绕着球桌转了几圈,一脸犹豫探出了杆子。
概率很大。
方繁滑了滑杆,试了角度,可能是过于紧张,又或者是什么原因,她打了空。
沈雾唇边露了今天第一个笑,她上场找角度正准备打出去的时候,球杆被人用另一根球杆压住了。
时御握杆站在了她身旁,静静看着球桌。
两个人一时沉默,不同于沈雾的气急败坏,男人是真的稳,一丝余光也没有留给她。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男人气定神闲,长腿劲腰站在沈雾面前也不收杆。两个人谁也不让谁。
莫名其妙被拉着下水,莫名其妙要过来打球,莫名其妙跟他在这纠缠,沈雾没了耐心:“你要耍赖?”
话音一落,他附身压腕起了杆。沈雾用力压了,角度不对,没压住。白球稳稳飞了出去,擦着黑球而过,滚向宴厅一角。
“哐当。”标着8的黑球稳当当落入桌洞口。
按照规定,打入黑八者,为赢。
沈雾摔了球杆:“你这个人,有病病吧。”
脏话,嘴瓢了。气得骂出了叠字,就像撒娇了。
小巧的壳粉被捏在他指尖,擦了擦杆顶。有侍者从宴厅一角走了过来,恭敬地弯了弯腰,把白球放回桌面,接过他手中的球杆。
沈雾被自己蠢到,只希望男人像昨晚一样高冷,不要搭理她这句话。
偏生不如她意,男人笑了,舌尖舔了舔牙尖,眼尾半挑,语调慢极:“我家没,病、病。”他特意把那两个字咬重,带着玩味的笑。
沈雾红了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丢了脸,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费了这半天的时间算是浪费了。再纠缠下去自己吃亏的可能性大。
“我不管,我赢了,你撤掉新闻。”
说完沈雾做着最后的挣扎,硬着头皮放狠话:“下次不要让我看见你。很烦。”
勉强找回点颜面,沈雾转身气呼呼地准备离开。男人气定神闲地开口:“那再碰到了那?”
言语间,笑意不浅。
沈雾就是说一说。眼底有些无措,也不过一瞬,她转身,自以为掩饰很好:“按着你咬,信不信。”
她说完,趾高气扬的离开。
时御笑出声。脸上的表情清楚明白地告诉别人,他被愉悦到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李蹈目露狠光,看着离去的背影面色不善。
“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时御直起身,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李蹈顿觉不好。
“所以,就先不合作。”
几个字将李家努力了几个月的心血退了回去。李蹈大惊,现在是真的信了外界传言这位的行事作风真的不像外表那般令人沉沦,果敢大气,只能避让。“误会,误会,真的不知道时总您认识。”
李蹈额头都侵出了汗,丢了一大单,回家不死也得被剥层皮。“时总,您再...”
台球猛烈相撞的声音,阻止了他没说完的话。“嘘。”男人眼底卷了明显的不耐,却依旧淡笑着:“有点吵。”
李蹈感觉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丫头离开以后,面前的男人气场全开,不是他可以随便搭上话的。
心有不甘,却又惹不起。
他赔着笑,又道了几次歉,男人应声,也没松口。李蹈这才悻悻然离开。
等不相干的人离开之后,时御起身离开台球桌,再次坐回刚才的茶桌旁。
酒店经理拿上来一部手机。
上面赫然是偷拍的照片,一张张,满屏都是男人神色淡漠站在一个女人旁边,五官清晰,女孩子却只露出衣角。
“人那?”时御翻看完,递给了旁边好奇的时溆。
经理连声道:“捉住了,照片都处理干净了。幸好时总未雨绸缪,昨晚偷拍的人的确有同伙,今天又一样的手段偷拍,没追求清晰度,边拍边发。”
时御淡淡嗯了一声。
时溆砸吧砸吧嘴,滋了声告诉经理:“这张拍的不错,回头发给我。”
照片上,男人俯身压杆,盯着镜头的方向,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不太协调的是,旁边的女孩子露了侧脸,满脸大写的嫌弃。
男人挡的很严,这是唯一一张拍到沈雾脸的。还是她自己凑上去要压杆才被拍的。
酒店经理还有空扯皮:“时总刚才的球把狗仔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敢偷拍,胆子却不大。”
“今早的新闻也已经被撤下来。酒店出了纰漏,给您造成了不便...”
时溆拿到了照片,拍了拍说个不停的人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经理松了口气,这才离开。
“哥,不告诉这姑娘了吗?”时溆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也不管时御要不要,自作主张给他发了过去。
他指尖放大,看了眼照片里的姑娘,默默替他哥记住了:“毕竟你可难得发了善心,还帮她处理了个人。我看她是真的记恨上你了。”
回答他的是男人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罢了。”
说完,时御起身抚平衣角。
走了几步脚下动作顿住,他双手懒懒地滑入裤兜,回身上下打量了弟弟一眼:“是挺啰嗦。”
时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