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糖看着手心里小小的两只药片。
“原来还有这种东西。”她微微一笑,“怎么不早点说。”
“只有这两片。”小黑叹气,“这可是很稀罕的东西,是我自己的私藏……你到时候要补偿我。”
“那是自然。”
慕糖把救命的药片留在手里,白色的失忆药片却重新地放回了袋子里,收了起来。
“你不用失忆药?”
“不需要。”
她重新换了一套酒红色的裙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回到了时奕白的卧室。
床上乱得一塌糊涂,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卧室通往走廊的门还紧紧锁着,没有其他人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糖捡起掉在地上的领带,刚刚时奕白就是用这个缚住了她的手,现在,她把领带绑在了时奕白的手腕上。
她忍着血腥味,把男人从床上拖下来,像破布袋一样甩在地上,然后黑色药片塞进了他的嘴里,短短几分钟后,时奕白颈动脉的伤口愈合了,原先青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他的眼皮颤了颤,慢慢睁开。
时奕白模模糊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看到女人坐在他面前的高脚沙发椅里,倨傲地俯视着他。
她手里握着那根黑色皮鞭,眼皮漫不经心地搭着。
时奕白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那种强烈的濒死感依旧萦绕在他的心头,像梦一样,却又如此真实。
“……你刚刚想杀我?”
“不然呢?任由你欲所欲为?”慕糖浅浅一笑,“时奕白,你在瞧不起谁呢?”
准确来说,是已经杀了……只不过又救了回来。
她站起身,握着皮鞭的细端,用粗一点的鞭柄抬起时奕白的下巴,轻慢地看着他。
时奕白不甘示弱地挣了挣,然后手腕上的束缚绑得很紧,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他身上力气不多。
“你想干什么?”他虚弱地说。
“你打了我,我不可以打回去么?”
慕糖移开鞭子,握住鞭柄,之间轻轻绕着细细的鞭尾,她笑得分外甜蜜。
她蹲下身,把他身上的衬衫纽扣一颗一颗解开,露出他整个上半身。
时奕白并不健壮,身材有些单薄,但手臂和腹前的肌肉十分紧致,慕糖的指尖在他身上轻轻游移,感觉到了男人的僵硬。
他的身体和她不同,那上面已经布满了斑斑驳驳的陈旧伤疤。
是鞭伤。
“我记得你不喜欢别人触碰你。”慕糖温柔地笑着,“那么用鞭子呢?你喜不喜欢?”
“看上去你对此很熟悉。”她抚摸着他的疤痕,然后站起来,毫不留情地挥下第一鞭,“来,我们试试。”
慕糖的力道并不小,鞭子狠狠地抽在他身上,时奕白痛得一缩。
但与此同时,攻略值却也变成红色,似乎有往上增长的趋势。
慕糖捏紧了鞭子,笑容更深,她知道他赌对了。
不需要让时奕白忘记这一切,甚至要让他记住才好,他控制不了她,惩罚只有她才能施加——她才是主导一切的主人。
也只有这样才是最合适的,时奕白只是表面上的□□霸道,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的本质是一个抖M。因此他与慕糖不同,即便他也享受着鞭打她的过程,但内心其实更渴望她的惩罚。
但慕糖也知道时奕白不会表现出来,因为身份,他会把这种扭曲的心理隐藏起来……甚至也许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心里会有这样的渴求。
慕糖连着抽了好几鞭子,看到旧痕上添了新伤,男人的表情隐忍而痛苦。
攻略值到了90。
直到分数不再上涨,慕糖才停了下来,稍稍喘了口气。
“舒服么?”
时奕白阴沉沉地瞪着她:“你找死。”
“可是……”她拍了拍他的脸,“你看上去还挺享受的。”
时奕白皱着眉看她,双手握在一起,攥得紧紧的。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袭酒红色的长裙,柔顺的长发上别着精致的钻石发夹,红宝石耳钉在两耳边闪烁,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魅魔。
她手上的鞭子正在滴血。
时奕白觉得胸口上的几道新伤火辣辣的,可是又伴生着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有小虫子在悄悄啃咬着,痒意直入骨髓。
他喜欢这种感觉?
……不可能。
时奕白无法容忍自己这样想,他应该掌控一切,而不是这样没有尊严地被她踩在脚下,用鞭子像对待牲畜一样羞辱。
可是……他的目光无法从慕糖手里的皮鞭移开,那本是他的东西,现在握在她手里,却像拥有了一种奇异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