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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 124 章(1 / 2)


第一百二十四章

贺宝音小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还好方?才贺容跑路时带走了婢女,除了父女两?个,边上再没有第三个人。

贺顾感觉有些头大,但又实在没法拿这个小机灵鬼怎么样,毕竟是个女娃娃,不?像男孩子皮实抗揍,只得苦口婆心和她讲道理,小声道:“你是贺家的女儿,怎么成了什么裴双双?爹爹不?是告诉过你了,有两?个爹爹这事不?能告诉旁人,否则会有坏人来害双双的,你都忘了?”

宝音年纪虽小,倒很?懂得看人眼色,立刻瞧出来她爹这是不?高兴了,皱了皱白莹莹的小鼻子,心虚的小声道:“……双双也没有和别人说有两?个爹爹嘛……”

贺顾只得循循善诱:“你是爹爹的女儿,是贺家的姑娘,是皇上亲封的福承郡主,当然姓贺,倘若做了错事,便与旁人说是裴双双做的,这岂不?露了馅,你还有一个不?姓贺的爹爹了?”

很?显然,贺小侯爷这一番话云山雾罩、爹爹来爹爹去的七扭八弯,已?然大大超过了宝音小小的脑袋瓜所能理解的最大复杂程度,她茫然的看了一会亲爹,神?情有点怔愣,半晌却又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忽然笃定道:“……可是做坏事的不?是宝音,别人怎么会知?道裴双双有两?个爹爹咧?”

贺顾:“……”

果然太?早把这孩子的身世告诉她,这么小的奶娃娃也未必能明白,如今瞧着宝音显然是还没厘清楚缘由,倒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他与珩哥,只得宝音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没道理宝音叫着他爹爹,却不?认珩哥这另一个爹,是以当初贺顾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事告诉宝音。

宝音倒是对自己没娘、却有两?个爹这事接受度良好,也可能是因着她没怎么见过其他有娘的小朋友,是以并没觉察出自己和旁人有什么太?大区别来。

闺女的逻辑实在清奇,一时绕的贺小侯爷也有点找不?着北了,他正在沉思到底是哪里不?对,却听宝音软软道:“别人不?会知?道宝音就是双双哒!爹爹放心吧!”

贺顾正想问她为什么,外头却传来一声丫头的温声通秉。

是言老夫人回来了。

贺顾抱着宝音转身正想和外祖母问安,言老夫人见状赶紧扶住了他笑道:“免了免了,不?是说这一年都要和王爷在江洛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只你一个,王爷呢?”

贺顾摸了摸鼻子,心道虽说珩哥的确讨人喜欢不?假,但这短短三年,外祖母对“孙媳妇”的态度转变的,也未免有点太?快了……

分明当初还横眉竖眼的不?待见来着。

贺顾干咳一声道:“他还有些庶务不?曾处理完,前两?日宫里传出消息,说陛下?病情有起色了,亲自吩咐要见我一面,我便先一步回京,至于王爷……过几日江洛那边事了,王爷自然也就回来了。”

言老夫人点头道:“原来如此……”

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缩紧眉头拉着贺顾的手道:“对了,听诚儿说,这些日子御史台的言官连上了十来道奏疏弹劾你,顾儿,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贺顾一怔,道:“这事您老也知?道了啊……”

言老夫人道:“你什么也不?同我与你外祖父说,如今定野一个人在承河,我们老两?口是管不?着了,你这在京城的,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也要瞒着我与你外祖父……”

“罢罢罢……也怪当初,是我没照顾好若儿……若儿去了,只给外祖母留下?你这么一个念想,若是你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贺顾听得一阵头大,连忙打断告饶:“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不?敢瞒着二老,只是我这不?是人在江洛么?也不?好和外祖父外祖母说道不?是?不?过是几个找惯了茬的言官唧唧歪歪罢了,莫说是参我个十多道奏疏,就算参他百来道,也参不?掉我半块肉的,外祖母大可不?必为此忧心。”

言老夫人道:“果真??”

贺顾正要答话,院子外头却又传来了言老将军的声音。

“不?必瞒着我和你外祖母了,诚儿什么都与我们说了,此次御史台参你,恐怕不?是小事吧?折子都递到了陛下?宫中,若真?是小事,陛下?病着,怎会轻易召你回京?”

贺顾转身,果然见到外祖父言老将军拄着个拐杖,身后?跟着几个长随,正站在小院门前。

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知?道的这样清楚,看来诚弟是已?然把他的老底抖搂了个干净,一点也没替他遮掩。

言老将军一进门来,言老夫人立刻上前掺住了他,贺顾讪讪道:“天气冷,外祖父的腿脚不?好,怎么还出来?有什么事叫下?人传个话,孙儿自然就往您院子里去了……”

言老将军沉声道:“你不?要扯东扯西,外祖父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诚儿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贺顾沉默了一会,道:“……算是吧。”

言老将军呼吸急促了几分,喃喃道:“果真?如此……御史台连参十一道奏疏……便是先帝在时处置反臣,都没有这样大的声势,你还说不?是大事……你究竟做什么了,怎么御史台这些言官,就偏要和你过不?去?”

贺顾道:“这事的确来的蹊跷,只是我回京前,王爷也和我说了,我无大过,又没什么错处可寻,就算是非要盖个莫须有的罪责,也得有缘由不?是?如今朝野上下?又无人和我有什么仇怨,想来只是这些言官近些年来找不?到人弹劾,外祖父也知?道他们一向最爱没事找茬,恰巧盯上了我而已?,无妨的,我明日便去见过陛下?解释清楚,届时自会分晓,外祖父不?必太?过担忧。”

言老将军沉默了一会,道:“顾儿……你说的,外祖父都明白,我也知?道,如今王爷监理朝政,就算言官参你,王爷不?表态,他们也的确没法子拿你如何?,只是十一道奏疏连参,非同小可,皇上如今要见你便足见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这趟进宫,一定要谨言慎行,无论你和王爷如今是什么关系,也要记得,王爷倚重?你是天家宠幸,万不?可失了心中的分寸,否则今日烈火烹油,明日便可能有杀身之祸,你可明白?”

贺顾道:“我自然知?道的,外祖父不?必担忧。”

言老夫人在旁边听得愈发忧心忡忡,不?由小声道:“不?若这样吧,明日……明日你带着宝音一道进宫,正好给皇后?娘娘去请个安,有娘娘在,陛下?就算真?生了什么气,也会顾念三分情面,不?会重?罚于你……”

贺顾犹豫了一会,道:“这……”

言老将军却好像仍在出神?,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晌才低声道:“顾儿啊……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怎么御史台的言官不?参旁人,偏要参你?陛下?最是忌讳言官结党,他们如今却敢如此不?约而同,若说背后?无人支使?,我看却未必。”

贺顾一怔,道:“外祖父的意思是……”

言老将军道:“陛下?病了这三年,多亏了太?医院诸位太?医绞尽脑汁、呕心沥血用药吊着,只是天命无常、人寿有涯,世上没有哪个君王真?能千秋万寿,陛下?一直卧病在床,如今却忽然要见你,我思来想去,只怕是你这些年跟着王爷,锋芒太?露,已?叫陛下?起了忌惮之心……”

贺顾沉默半晌,他当然明白外祖父的意思,只是这三年,三殿下?初掌大权,昔日一呼百应、权侵朝野的陈家虽已?落幕,但要立下?新的权威,却也绝非易事。

只一个汴京城里,便是暗潮涌动、风云错综,更?遑论偌大的大越朝,三殿下?身边若没个得用的人,如何?能够叫那些阳奉阴违、中饱私囊的蛀虫知?道厉害?

贺顾与裴昭珩之间的信任,自然不?必多说半个字,他已?有了一回前世的经验,如今又是光明正大的替三殿下?剪除佞幸,名正言顺,也非残害忠良,十二卫统领这位置,管着螣蛇、青龙诸卫,办这种事自然也是理所当然,更?从来没有觉得有何?不?妥过。

但此刻……

院子里的空气静默了良久,贺顾才道:“……还是罢了,明日我一人入宫就是了,双双还小,我行事问心无愧,就是陛下?亲口质问也不?害怕,何?须拿双双一个孩子做挡箭牌?”

言老将军言老夫人见他这副神?色,自然知?道他这是打定了主意,对视一眼,也只得不?约而同的暗叹了一口气。

言老夫人道:“好吧,那顾儿明日入宫,一定要小心……如今容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外祖母说不?动她,正好等你明日回来,你这做哥哥的,再好好劝劝她,替容儿相看一个人品妥当、家世合宜的如意郎君。”

贺顾笑着应了声是。

他面上没露什么声色,心里却并没有把今日言老将军的话当做耳旁风。

第二日贺顾起了个大早,早早洗漱更?衣收拾妥当,却并没有穿十二卫统领的那身金赤相间的袍服,只着了一身最舒服的宝蓝色窄袖便装,就带着征野入宫去了。

时近六月,空气里浮动着几分薄燥,御苑花园里开的姹紫嫣红、生机勃勃,只是这一片嘈杂的蝉鸣和蓬勃的生机,却愈发和整座禁宫中央卧床不?起、病骨支离的老皇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贺顾到了揽政殿店门口,果然见到一个管事内官正垂首候在那里,只是那内官抬起头来,却叫贺顾愣了愣。

不?是往日陛下?身边的王内官,却是吴德怀。

贺顾面色有些迟疑,吴德怀倒反应快,立刻发现他来了,笑道:“贺统领来了,陛下?等候统领多时了。”

贺顾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古怪,本想问问王忠禄怎么不?见了,临到开口却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并没真?问出来,只道:“陛下?在里头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认真?的整了整衣襟。

吴德怀却摇了摇头,道:“陛下?今日不?在揽政殿,王内官跟着陛下?,这才叫奴婢在此等候统领,还请统领随老奴来。”

贺顾一怔,道:“陛下?不?在揽政殿?”

老皇帝重?病成那副模样,居然还能起得身离开揽政殿,倒也奇了。

吴德怀道:“还请贺统领随老奴来。”

贺顾环视了四周一圈,只见绿茵茂茂的揽政殿庭院里四下?站了几个小内官,都是垂首低目,一片寂然,并没有人出来对吴德怀方?才的话发表什么异议。

贺顾扭回头,沉默了一会,只得道:“烦请公?公?带路。”

吴德怀微微一笑,果然转身,朝着高大殿宇回廊下?的另一侧去了。

贺顾虽来过揽政殿多次,且姿势还十分丰富,拜进来、杀进来都有,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座本以为四四方?方?并不?大的帝王寝政合一的居所,竟然还有后?头这别一番洞天——

三伏天里本该是暑热难当,曲曲折折越走越远的回廊下?,却是凉风习习,甚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还隐隐觉着迎面吹来一股似有若无的阴风。

园林里景致虽好,这股风却也吹的人心里有些不?大舒服,赏景的闲情逸致,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贺顾心里隐隐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只是他还记得回京前,珩哥和他说过的话,心中便稍定了几分,仍是跟着吴德怀朝里走去。

好容易回廊见了头,绕过一片别致的假山灌木,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片浩瀚无边,日光下?波光粼粼、荡漾着的湖面。

湖边绿柳成排,荫下?放着一张太?师椅,旁边站着几个垂首不?言的内官,为首的那个不?是王忠禄又是谁?

太?师椅上躺着的人是谁,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吴德怀已?然无声无息的顺着来路的回廊退回去了,贺顾看不?见背对着他的太?师椅上,躺着的皇帝是何?神?色,但见王内官瞥他一眼,还是上前单膝跪下?叩首道:“臣贺顾叩见陛下?。”

池边寂然了短短片刻,皇帝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听着道并不?似贺顾猜测之中的病弱沙哑,反倒尚算沉稳,中气还足。

“……你当年救驾有功,朕许过你可免叩拜大礼,你倒一直谨慎,见朕也从不?自恃恩旨,回回不?忘这些虚礼,怎么……可是对朕有什么不?高兴的,这才不?愿领情?”

贺顾赶忙垂首道:“臣不?敢,臣亦绝无什么怨怼之心,只是心中敬慕陛下?,这才不?愿废礼。”

皇帝似笑似嗔道:“果然是真?心话?”

贺顾笃定道:“不?敢欺瞒陛下?。”

……废话,就算不?是真?心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谁承认谁傻不?是?

皇帝道:“忠禄。”

王忠禄恭声道:“是。”

便上前把背对着贺顾的太?师椅挪了挪。

贺顾就算再傻,也知?道今日皇帝来者不?善了,他没敢抬头,只看到皇帝一双明黄的龙靴垂在太?师椅的脚靠上,靴身却已?然肉眼可见的空空荡荡——

皇帝瘦了不?止一点。

太?师椅上传来一声剧烈的干咳,扑簌蔌惊飞了一片湖岸草地上低头啄食虫子的鸟儿。

皇帝咳完了,清了清嗓子,才低声道:“朕身子抱恙,不?理朝政已?有三年,事事放手让珩儿去做,如今却宣你见驾,贺子环,你可知?为何??”

贺顾双手交叠在身前,额头贴着手背叩下?恭声道:“臣恃宠而骄,进退失宜,惹得朝臣、言官们非议,还请陛下?治罪。”

皇帝淡笑两?声,却没回答他的话,只道:“当初……你为了回京救驾,无诏调兵,朕赦免了你。”

“朕本以为,你虽有当初随你父亲承河平乱之功,又千里救驾,但你毕竟年纪尚轻,于用兵一道还需磨砺,不?想倒是朕小看了你。”

“李秋山管着玄机十二卫多年,也只是效力于禁中防卫,你倒别具匠心,这三年来把十二卫□□的好,不?必珩儿怎么费心,便知?道该如何?调动螣蛇、青龙诸卫,替朝廷、替珩儿清理许多蛀虫。”

贺顾心中咯噔一声,立马恭声答道:“臣……臣处事只想着替恪王殿下?分忧,从来不?敢有一点旁的心思,有时办事的确操切了些,进退失宜,臣日后?定然多加反省,多……”

皇帝淡淡打断他道:“操切些又有什么不?好?这些年来,朕的身边,这大越朝千里江山,难道还缺了和稀泥、打太?极的不?成朕留你在珩儿身边,要的就是你这份操切。”

贺顾一愣,没想到皇帝居然话锋一转,忽然唱起了红脸,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弄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他正想开口硬着头皮问一句,皇帝却忽然道:“忠禄。”

话音刚落,贺顾便感觉到面前“啪”的落下?了什么,抬眸用余光一扫,却原来是厚厚的一叠折子。

皇帝的声音很?平静,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刀,道:“贺顾,如今可不?止御史台众言官参你,满朝文武参你的折子比起十一道奏疏,只多不?少,你的罪过大至先斩后?奏,诛杀朝廷命官,小至无旨乘辇,忤逆不?敬,都是有迹可循,言官虽然的确眼中容不?得沙子,可他们参你的这些罪名,可没有一个是冤枉你的吧?”

“这些参你的奏疏加在一起,朕就是杀你十次八次的头,亦不?为过。”

贺顾喉头一哽,并没说话。

皇帝垂眸看着他,淡淡道:“怎么,不?怕?你是觉得,如今有皇后?、有珩儿护着你,朕便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贺顾:“……”

他只得口是心非的讷讷道:“臣……臣自然不?敢。”

皇帝笑了笑:“人人都说你只有武勇,朕如今瞧着,倒不?是那么回事,你这小子,聪明得很?嘛。”

皇帝道:“抬起头来。”

贺顾只得依言抬头,便见已?然鸡皮鹤发的皇帝一双凹陷的眼睛,正一瞬不?错的注视着他。

皇帝缓缓地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封了漆的竹筒,晃了晃,竹筒里传来沙沙两?声纸张摩擦的脆响。

皇帝道:“这是朕的亲笔手书,盖过玺印,无需议政阁批红,只要宣召,便可即刻生效,就算以后?珩儿承继大统,这封手书谕旨,他亦不?能违抗。”

“这封手书里写的什么,你倒可以猜猜。”

贺顾就算是傻子,此刻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了,里头必然不?能是什么好话,多半就是要抄家灭族、要他全?家性?命的圣旨。

老皇帝淡淡道:“这东西不?止一份,朕把他放在哪里你也不?必猜测,若朕去了,以后?你胆敢生出半点不?臣之心,便可知?晓里头究竟写了什么。”

贺顾赶忙叩首,惶恐道:“微臣……微臣不?敢。”

皇帝顿了顿,道:“……自然,倘若你知?道分寸,这封手书便永远不?会有得见天日的一天,你可明白?”

贺顾状似惶恐道:“臣……臣不?敢忘怀,都一一记在心中了。”

只是贺小侯爷面上表现得诚惶诚恐、恨不?能涕泗横流以表忠心,内心却很?淡定,实在是有些见怪不?怪了——

无他,裴昭元和老皇帝实在是亲父子,连惯用的伎俩都是一个路数,打一棍子再给两?个枣儿,倘若他真?是个二十来岁出头的愣头青,如今被皇帝这么虚晃一枪、兴许会真?的给唬住,无奈前世太?子实在这么来了太?多回,整的贺顾已?然彻底免疫,心中毫无波动了。

贺顾语毕,皇帝却不?说话了,一言不?发的沉默了一会。

他心中不?由咯噔一声,暗道难道他刚才不?小心之间,把心底的不?以为然露了几分出来,被老皇帝看出了端倪?

实在是失策,失策……

贺顾正绞尽脑汁想着该说些什么、又该如何?痛哭流涕的表忠心,弥补一下?老皇帝对他已?然破裂的信任,却忽听皇帝道:“你明日带着福承,进宫来一趟吧,朕想见见这孩子。”

贺顾闻言,顿时愣住了,着实没跟上皇帝这跳跃的思维,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忠禄在旁边低声道:“贺统领?”

贺顾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叩头接旨。

他领了旨被打发走了,皇帝看了他背影良久,忽然缓缓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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