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肯尼斯勃然大怒。
“这种下三流的手段,卫宫切嗣,这就是你的打算?!!”
我:“???”
这难道有什么隐情?
还没等我仔细想想,我就感觉头皮一麻,太阳穴突的一下,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当机立断的一用力,从精神状态令人担忧的lancer手里把枪抢了过来,并顺势在地面一划,一道尘土沙幕被我扬了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冲锋·枪的枪声响起,地面出现了无数被子弹打出来的小坑,而肯尼斯几人所在的位置更是被重点关照的区域,密集的子弹都冲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
无数的弹道几乎都是瞄准了肯尼斯,这么危机的情况,怎么才能让一个双腿不便坐在轮椅上的人活下来?
我利索的把抢过来的枪一扔,迅速弯腰抬起了一块破碎的楼板,或者是墙壁?不过这都不重要。
一人多高的大块钢筋水泥板块被抛了起来,在空中划过笨重的线条,然后牢牢的竖着砸到了肯尼斯面前。
下端已经钉进了地里,这正能说明水泥板的重量,同样也是它能够立在这里为他们挡子弹的保障。
子弹精准的打在了楼板上,每一次撞击都能打下来一块墙壁碎片,卫宫切嗣注意到,水泥碎裂产生的灰尘,直接在成为盾牌的楼板外侧蔓延出了好远。
然而此刻该被注意的不是楼板,应是毫不费力就扔过来一大块楼板的人。
毫不费力扔过来楼板的人正忙着呢。
……忙着强人锁♂男。
呸,是忙着架住lancer不让他自杀。
我哆嗦了一下,把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两个紧紧纠缠的肌肉大汉甩掉,架着lancer双臂的胳膊更加用力,避免被他挣开。
“哥你冷静点!世界这么大你不想去看看吗,把你凶器抢了你怎么还掐上脖子了呢,能不能让人省点心,我这身高架住你多不容易你知不知道!”
我踮着脚面容扭曲的大喊着。
这个姿势多难受你们知道吗,上半身死死地用力,下半身还是这种拉伸韧带的动作……如果不是长蛇英雄让我练瑜伽,我现在估计已经抽筋了。
“呼……呼……”
lancer仍然像过呼吸症一样,喘的像个风箱。
“我很感谢你维护了我最后的荣誉。”
lancer这句话应该是在对我说,因为下一秒他就看向了saber:
“你应该懂得,我的请求。”
“……我知道了。”saber表情复杂的回答道,她的眼神里似乎有很多东西,像是愤怒又像是悲哀。
我还没明白lancer对我的感谢是怎么回事,也没想清楚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迷,反正我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救怎么救的时候——
“噗嗤——”
一截剑尖从lancer的身后透出来,精准的维持了长度,在差一点就能碰到我胸口的距离停了下来。
“你们——”
我察觉到衣服被染上鲜血的粘稠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原本被我架着,把我视线挡的严严实实的后脑勺消散了,力气还没来得及收回,我被自己的力道带了一个踉跄,然后茫然的和举着剑的saber看了个正着。
“……谢谢。”
一句仿佛叹息的道谢轻轻落地,接着随着主人一同消失在了空气中。
————
“噗嗤——”
是利刃埋进肉体的穿透声。
“老师啊……”
言峰绮礼慢条斯理的拔·出老师送给他的剑,平静的注视着剑的原主人“扑通”倒了下去,还有着闲情逸致的在自己的神父装上擦了擦染上鲜血的剑刃。
“看来您和我的父亲一样,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明白我的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