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这女子?就是宋丞相的外室,宋疏桐想为嫡母出气?
也说不?通,无论?是宋丞相还是嫡母孟氏,对宋疏桐都说不?上亲厚,甚至还想要害她,不?然?他也不?会常常在宋府外盘旋,想要保护她。宋疏桐完全没有理由为孟氏出头。
谢初静在心里思考着这件事,他眉头微蹙、眼神迷离,一只?手修长的指节下?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漆光红亮的桌面,衬得他皮肤洁白光滑。
宋疏桐端着茶盘走到?门口,看见这一幕,脚步顿了一下?。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男主思考问题的样子?,实在太戳人了,真?的是撩而不?自知。
我怎么能写?出这么完美的男人,他长的实在太他娘的好看了啊,老夫的少女心就像池塘边的小鸭子?,扑通扑通往下?跳啊。
宋疏桐的心情禁不?住一阵荡漾,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又腾出一只?手揉揉发热的脸,结果她跨过门槛的时候,单手端茶盘没端稳,她急着去扶茶盘,不?料脚下?又被门栓绊到?了,身子?向前一扑,眼看着要摔倒。
所幸谢初静反应极快,瞬间飞身到?了近前,一手扶住了她的胳膊,一手握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托起来借力一个轻盈的回旋转身,两人就都到?了桌子?前。
他轻功极好,即使加上一个宋疏桐,依然?行云流水般洒脱。
而在宋疏桐看来,刚才那个动作,就好像被一个英俊的王子?带着跳了一段舞步翩跹的华尔兹回旋。
她觉得心跳快得不?行,连忙从?他手里脱出来,将茶盘摆在桌上,掩饰道:“恩,殿下?功夫不?错,可惜转的太快,茶洒了些。”
谢初静岔开长腿随意地坐下?,责怪她道:“茶洒了有什?么要紧,你走路为何不?看路,若是摔着了怎么办?”
宋疏桐找了个离他远些的位置坐下?,想起自己刚才走神的原因?,她觉得自己脸更烫了,不?好意思道:“我刚才想事情呢,走神了,以后保证瞪大眼睛看路。”
谢初静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你想什?么呢?”
宋疏桐:“我,我在想……”
直男果然?都没有眼色,这个问题也太难为人了,让她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我刚才忍不?住花痴了。
宋疏桐憋了半天,决定换个话题,她讪讪道:“七夕到?了,殿下?也出来玩啊,真?巧啊,又遇到?了呢。”
谢初静随意“嗯”了一声道:“确实挺巧,离上次遇到?你已经过去好久了。”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上次,宋疏桐顿时面红耳赤,立刻想起她上次中了□□在他面前发作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她好像还调戏了他。
那晚的前情后事宋疏桐虽然?记不?太清楚了,但是记忆里,她抱着他的脑袋,往他脸上小鸡啄米一样到?处亲亲的画面太深刻了,她想忘都忘不?了。
于是,一向面部皮肤十分有弹性,不?知忸怩为何物的宋疏桐极其罕见的扭捏了,窘迫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这也不?能怪她,主要怪事情实在太丢人。
她红着脸结巴道:“殿殿殿殿下?,上上上一次的事情,真?真?是对不?住啊。我,我后来都听妙菱说了,是你把我送回去的,还给了我解药。一直想找机会好好谢谢你的。啊,对了,我那晚喝多了之后,没干什?么丢脸的事情吧?”
“你那晚……”谢初静本想说,你几乎把口水均匀地在我脸上涂抹了三层。
但他最终只?是笑了一下?,摇头道:“没什?么,你喝醉酒之后像个热情的小太阳。”
热情的小太阳是什?么鬼东西?
他这个形容让宋疏桐更尴尬了,但她依然?倔强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假装无所谓地强笑了一下?道:“殿下?真?会开玩笑。我要是像小太阳的话,幸亏你不?是后羿,不?然?我怕你把我射下?来。”
当然?太阳确实是很温暖热烈的东西,尤其现在正是炎夏七月,所以宋疏桐说完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心里焦渴无比。
她抓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脖子?饮牛一样灌了下?去,仍不?解渴,想接着倒的时候,却发现摸不?到?茶壶。
宋疏桐一抬头,看见谢初静正拿着茶壶对嘴吹。
大概是今天太热了,坐在屋子?里没有风,所以两人都渴了吧。
她刚想对谢初静说,咱们出去吧,又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她不?只?是口渴,她还觉得自己好热,脑子?发蒙,心里发痒。
宋疏桐难受极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把手臂支在桌上扶着自己的额头,去看谢初静,正好看见谢初静不?耐烦地拽开了领口的衣裳,露出剧烈滚动的喉结和胸前大片紧致的肌肉,他看起来也有点不?对劲儿?的样子?。
谢初静也感觉到?了异样,全身上下?像是有一万只?小虫子?在啃咬着,那种男女之间原始的欲望在他血管里流窜,他竟然?有想把旁边的姑娘揽入怀里的冲动!
宋疏桐看着谢初静,谢初静也朝她看过来,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性的欲望。
这种感觉……不?太对!
宋疏桐双手捧着脑袋,正好她今天梳的丫鬟髻,一边一个抓着拼命摇头,想把她对谢初静的非分之想甩开,却完全无济于事,渴望越来越强烈。
宋疏桐猛地惊醒了,今天是七夕,这分明?是春蛊功夫深发作的症状!
然?而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太迟了,情况已经失控,宋疏桐看着慢慢朝她靠近的谢初静绯红的脸庞,和他眼底熊熊燃烧的火焰,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