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然刚道完谢就见闫光庆抬起手挥了挥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靓丽的身影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好家伙……原来有强迫症的是这位主。’
和闫光庆相处了一阵下来江北然一直没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闫光庆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强迫症的样子塔内的所有符篆、符宝都是随意摆放和外面的完美对称形成了鲜明对比。
如今见到正款款走来的闫关月江北然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今天闫关月穿着一件左右完全对称的锦澜衫无论是衣服上的花纹还是镶金滚边都是左右一模一样。
这时江北然回忆了一下上次和闫关月见面时她穿的那件衣服其实也是完全的左右对称只是衣服左右对称本就是常事所以江北然也就没放在心上。
另外让江北然确定强迫症是闫关月的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她现在正笔直的沿着院落中的那条中线往这走可以说完全和背景融为了一体毫无违和感。
一路行到三人面前闫关月停下脚步先朝着闫光庆行礼道:‘拜见父亲。’接着又看向聂依心道:“拜见母亲。”最后看向了江北然。
“见过江公子。”
“见过闫姑娘。”
打完招呼后闫光庆说道:“走先上去用膳。”
江北然也不急这么一会儿答应一声后便跟着上了观景台。
走进平日里吃饭的亭子江北然刚要坐下就听到闫光庆喊道:“北然你来我旁边坐吧。”
江北然听完一愣想着之前吃饭时也没说要排座次但还是遵从的坐到了闫光庆边上。
这时闫关月走到江北然原本打算坐下的椅子旁朝着江北然行了一礼说道:“介意我用锦帕擦一下椅子吗?”
“当然请便。”
“谢谢。”闫关月说完便拿出锦帕认真地擦拭起了石椅。
‘病的不轻啊这是……’
不过江北然回忆了一下第一次和这位闫宗主之女见面时她并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洁癖而是直接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仔细的擦拭完一遍石椅闫关月将锦帕整齐叠好后放入了乾坤戒中然后朝着江北然行了一礼道。
“让您见笑了。”
江北然则是回了一礼道:“闫小姐言重了。”
等所有人就坐闫光庆先拿起筷子道:“来先吃先吃吃完再谈正事。”接着便夹起一块醋溜鱼片放入了自己碗中。
席间闫光庆又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舍并希望江北然办完事赶紧回来。
聂依心在一旁不断的为二人斟酒。
而当看到娘给江北然斟酒时闫关月不禁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
她十分清楚娘在这个家中的地位一般设宴时就算是那些叔伯和别宗高层来了父亲也不会让母亲为他们斟酒。
但今天父亲竟让母亲为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辈斟酒实在是让她很惊讶。
“唉。”又一杯酒下肚闫光庆再次感慨道:“这阵法联结之道老夫浸淫已久却一直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如今你好不容易寻到了一条可走之路却要这么离开了实在是吊足了老夫的胃口啊。”
拿起酒杯敬了敬闫光庆江北然笑道:“多谢闫宗主赏识只是晚辈认为钻研一道不能急功近利不然容易钻牛角尖所以该缓下来时还是得缓下来。”
“哈哈哈哈!”闫宗主听完大笑起来“你这心性倒是比老夫还沉稳说得好当浮一大白!”
闫光庆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陪着闫光庆喝光杯中之物江北然在准备夹菜时突然发现闫关月旁边整整齐齐的摆着两对虾。
再仔细看这两对虾内部的虾脑和虾肉都完全被取了出来但壳却是丝毫没有遭到破坏。
‘高手……’
再看一眼闫关月她这吃相可以算得上是江北然见过的人里最好的一个了甚至她这都不能说是吃相她这吃饭简直就像是一场精致的表演。
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不过江北然也没多看很快便回过头继续和闫光庆聊起了阵法之事。
酒足饭饱后闫光庆放下筷子开口道:“月儿啊把北然要的东西拿出来给他吧。”
“是父亲。”闫关月答应一声起身从乾坤戒中捧出了一个造型独特的瓷瓮递向江北然“江公子这便是您要的惊天焱。”
“这次真是劳烦闫小姐了此物来之不易吧。”
闫关月听完微笑道:“是父亲下了死命令让我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快点将这惊天焱取来交给江公子。”
江北然一听立即转身朝着闫光庆拱手道:“让闫宗主破费了晚辈万分感激。”
“哈哈哈好说好说老夫对朋友的要求一向是有求必应快打开瞧瞧吧。”
“好。”点点头江北然又转身朝着闫关月拱了拱手然后才接过瓷瓮将它打开。
没有江北然想象中的火柱冲天而起只见瓷瓮有一条宛如游龙般的银白色火焰在里面盘旋即使凑近感受也感觉不到任何热量实在很难将它和焱联系起来。
将瓷瓮重新封上江北然看向闫关月问道:“闫小姐根据珍奇谱所述这惊天焱可燃尽世间一切不可触之物但听起来似乎有些夸大其词不知它的实际作用如何?”
在珍奇谱上对惊天焱的描述就这么简单。
【燃尽世间一切不可触之物】
这听起来是十分的玄学也很高大上。
但江北然还是觉得这描述有点太夸大其词。
什么是不可触之物?灵气是不可触之物空气也是不可触之物若是它只能将其燃尽那这就是无上法宝而不是只能排在珍奇谱上第三十二位了。
闫关月听完解释道:“依我所知若是这惊天焱使用得当确实能燃尽一切不可触之物。”
“哦?”江北然一下来了兴趣拱手道:“还请闫小姐为在下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