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白搂着程似锦的肩膀,“给我男朋友过生日,有事儿?”
“男朋友?”矮个子的那个人皱着眉头,紧盯着程似锦上下的打量。
程似锦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甚至还牵住了沈白搭在他肩膀的手,像是在示威一样的挑了挑眉。
得意的都忘了他的眉毛藏在了刘海儿下,别人根本就看不见。
矮个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而后又拿起他们桌子上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就很自来熟的坐到了沈白的旁边,却把酒杯举到了程似锦的面前。
“小帅哥你好啊,我还没见过白哥找过你这类型的男朋友呢,我跟白哥也挺熟悉的,你叫我Carl吧,”Carl笑眯眯的又举了一下杯子,“来,哥哥敬你一杯。”
程似锦又不是真像他长的那么傻白甜,太清楚他这话里藏了几层意思了,用头发丝儿想都知道眼前这个人肯定是跟沈大白睡过的。
还挺熟悉的!熟你妈个酒瓶子!
哈呸!
论遇到心机绿箭该怎么办!
当然是要比他还箭了啊!
只见程似锦挽着沈白的胳膊晃了晃,“大白哥哥,我酒精过敏,不能跟这位什么卡哥哥喝酒怎么办啊。”
沈白险些当场笑出声来,抿了两下嘴唇才忍住了疯狂上扬的嘴角,他一脸严肃的拉开了Carl的手,“他不能喝酒,想喝酒去找别人喝吧。”
Carl像是没反应过来沈白对他居然是这个态度,他端着酒杯在那愣了好半天都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等我叫保安请你?”沈白看着他说。
Carl还是没出声,也没动。
“哎呀,大白哥哥你不要对人家那么凶嘛。”程似锦又晃了一下他的胳膊。
“没凶。”沈白拍了拍他的手。
高个子的那个人比Carl先反应过来了,赶紧拉着他站起身来,对沈白笑着说了一句,“那白哥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沈白一个眼神也没再给他们。
“他什么意思啊,”程似锦这会儿也不发嗲了,撅着嘴垮着脸看着沈白,“我这刚混到男朋友的位置他就来踢我的馆啊。”
“你还生上气了啊,”沈白笑了笑,“人家踢到一个铁板子都没说话呢。”
“哟!还替你前不知道第几任男朋友说话啊。”程似锦气的拿起奶茶杯就开始使劲儿的咬吸管,像是把吸管当成了不能打不能骂的沈白了。
沈白活了二十九年加看不见的那些日子,他都没有哄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反正以前那些男朋友生气了他就干脆利落的选择分手了,眼不见心不烦多好。
但他现在却想尝试着哄一下程似锦,毕竟他是自己最喜欢的一只奶狗了。
“吃醋了?”沈白捏过他的下巴,看着被他咬的已经不成型的吸管,默默的心疼了它0.001秒。
“我吃什么醋,我吃CH3COOH!”程似锦瞪着他。
“你这就有点儿欺负人我没文化了啊,”沈白啧了一声,“你还跟你朋友玩吗?不玩的话咱俩出去吹吹风吧。”
“沈大白!外面现在只有几度啊!你抽风还差不多。”话是这么说,但程似锦还是跟朋友们说了一声先走了。
“走吧,”程似锦抱着自己的羽绒服牵起了沈白,“寿星陪你去抽风。”
沈白压根儿就不记得程似锦的生日是在冬天,他是看着酒吧里的人一个个都穿的这么清凉,还以为现在是夏天或者春天呢。
吹风是不可能的了,沈白走到前台的时候问了一下前台他今天有没有开车来,前台小姐姐说车钥匙在门童那里,沈白又问了一下他有没有把外套放在这里,然后小姐姐又把沈白的呢大衣拿出来递给他。
等沈白穿戴整齐之后,才带着程似锦走出了酒吧。
一出门就被呼啸的老北风扇了一个大耳光,他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呢大衣,结果并没有什么用。
“冷了吧,谁让你这么臭美,这么大年纪了还学我们小年轻要风度呢。”程似锦穿着羽绒服也冻的直跺脚。
“你们小年轻穿羽绒服不也冷吗。”沈白看着一辆拉风帅气的跑车停在自己面前时,他赶紧拉开副驾驶的们让程似锦坐进去了。
等他绕到驾驶位的时候,程似锦喊了一嗓子,“你喝酒了还开车啊!”
“嗯,没事儿,这片儿我熟,走小路不会有交警查的。”沈白帮他系上了安全带,他现在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的车技,只有自己握着方向盘他才能安心。
“不是,这是查不查的问题吗?”程似锦继续喊着,“是你能看清路吗?不会头晕眼花什么的吧。”
“程小四,”沈白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来,“你现在最关心的应该是我接下来会把你带哪儿去吧。”
“三更半夜的你能带我去哪儿,去开房呗,不过我可没带身份证啊。”程似锦说完这句话都能听到自己闷在羽绒服里的心跳声。
砰砰砰的真没出息。
不就是做个爱吗,反正自己也已经成年了。
而且沈大白又这么帅,不吃亏不吃亏不吃亏......
沈白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他不喜欢带人回家里去,也不喜欢去别人家里,所以他在一家酒店里有一间长包房,多少翻云覆雨的销魂事都在那儿解决了。
就连跟程似锦的第一次也是在那儿解决的,以前到觉得没什么,现在想起来却觉得真是委屈了他的小奶狗。
“你想跟我去酒店?”沈白把车子开出了酒吧门口,驶入了一条小路。
“我....我都行。”程似锦一想到马上就要干一些马赛克的事情了,他就忍不住紧张的手心出汗。
“那你是想去我家还是想去酒店?”沈白又问。
“家!”程似锦连零点一秒的犹豫都没有。
“好,那我们就回家。”沈白笑了笑。
沈白的妈妈早在他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而父亲也在他十几岁的时候病逝了。
所以沈白早就没有对家的概念了。
虽然他每天都能找到很多人陪他过夜,但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彻底走到他的心里来,更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带到家里来。
在他看来他的家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家,是他唯一的保护壳,不管在外面有多少张伪装的面具,在自己的壳里他都是最放松的。
然后放松下来的后果就是面对无尽的空虚,这种空虚不是随便约个炮就能够填满的,相反的是很多次他约完炮之后都会继续回到这个空虚的家里来。
相比跟那些人睡一夜,他宁愿回家拥抱自己的孤枕。
可现在他却带了一只奶狗回到自己的壳里,因为他觉得只有把自己最喜欢的人带回到自己的地盘里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你要喝什么吗?”沈白拿出了一双拖鞋放在他面前。
“有奶茶吗?”程似锦换上了拖鞋,“刚才走的急,忘拿奶茶了。”
“应该没有吧,”沈白说,“要不给你叫外卖送。”
“那算了吧,”程似锦把羽绒服脱下来挂在了衣架上,“齁冷的,别麻烦外卖小哥了。”
脱完衣服程似锦就不知道干嘛了,愣在原地傻站了好久。
是应该先去洗澡?还是应该先热吻一番?
“傻站着干嘛,进去坐啊。”沈白把两个人的鞋子都放进了鞋柜里。
“啊?”程似锦愣了愣,“直接做啊?不先洗个澡吗?”
作者有话要说:
程小四你四不四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