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铭晨猜测,也许真正看中民族街利益的就是陈强。
民族街这块看起来不如河边煤矿,但是只要艹作得好,它就是一个金鸡母,一年下个几十万的蛋没什么问题。
只要有这条街在手中,胡铭晨就算外面的所有生意全部亏了,全部血本无归,他们家的一个小康生活还是有基本保障的。
对这个陈强,胡铭晨一直不感冒,他干河边煤矿的时候,还要邀请胡铭晨家参与,后来又有过其他间接性的交手。
这个人有胆量,有人脉,有手段,同时也有雄厚的资本。不过胡铭晨虽然那么说,可他一点也不怕陈强。
只要陈强不要太过分,胡铭晨就不和他一番见识,如若不然,惹毛了胡铭晨,一样有办法可以把陈强给搞下去。
“得不得罪的到不要紧,他只要守法经营,政府会保护他的权益,可他要是违纪不法,政府一样会严惩不贷。”宋乔山道。
“师傅,嘿嘿,你也学会打官腔了啊。”
“你说什么呢,我是打官腔吗?”被胡铭晨调侃,宋乔山面子放不下去。
“师傅,就我所知,河边煤矿从投产至今,对它的投诉和意见反馈好像就没停止过,可现在不也开得好好的嘛。”胡铭晨没因为宋乔山是师傅,就在面子上完全放过他。
“你......”果然宋乔山被胡铭晨一句话就说中了痛点。
“这么给你说吧,河边煤矿的问题的确是不少,可都是一些无关大局的小问题,而且,不少是属于县里相关部门的职权,我们乡里面不怎么插得上手,比如违规加班,克扣工资,消防设施不完善,安全生产制度形同虚设等等,这些要么是劳动局管,要么是安监局管,再或者是煤炭局管。这些人家早把关系给打通了,我是乡长我也不能随便去动。”宋乔山感到有些无奈的说道。
“所以我才说你是在打官腔啊。”
“你放心,他要是有致命的问题,我一定拿办他。”宋乔山道,“小晨,我们不说这个了,你们黄泥村已经通路通电了,你三叔是企业家,也是村主任,他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带领黄泥村进一步发家致富啊?”
“您说的这个问题,昨天我们就讨论了挺长时间,目前为止,还没有眉目。主要是我们这里各方面条件太差,没有平地,土壤不肥,交通不便利,距离城区又远,适合的产业项目不好找。”胡铭晨回答道,“再说了,这样的问题,您不该问我,应该你们直接谈啊,可以的话,乡里面给一些指导性的意见啊。师傅,乡里面就没有一些相关的规划?”
“思考是有,规划还真没有。就像你说的,我们杜格乡的客观环境太不好,要发展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困难。有一点基本可以确定,工业几乎没有可能,只能从农业上着手。”宋乔山点上一支烟揉了揉脑袋道。
在杜格乡工作了几年,宋乔山对杜格乡的各方面情况已经非常了解。杜格乡除了有点煤,有一条盘龙河之外,再也谈不上有什么资源。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将杜格乡发展起来,真是无比的困难,否则,杜格乡也不会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摆脱贫困。
别的乡领导心里面想的是怎么从这山沟沟里调出去,宋乔山却时常在想怎么把杜格乡发展起来。只是,他有心无力,虽然踏实的努力工作可以适当的改变群众的生产生活面貌,可是,要从根本上让大伙富裕起来,还是有些遥不可及。
“农业那就是种植,我看全乡几乎所有的土地都种包谷,现在人人皆是从产量上下功夫,用好的种子,好的化肥,即便产量增加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那也作用不大啊,顶多就是不饿肚子而已。师傅,我觉得可以从其他经济作物上想办法。”
“经济作物也不好弄啊,乡里面不可能强制,否则一旦失败,谁也承担不起,除非乡里面有那个实力兜底,可惜,我现在是一个很穷的乡长,想兜底也没那个实力。所以我才希望黄泥村可以带个头,走出不一样的路子来。要是黄泥村成功了,就有带动作用,其他村就可以有样学样了嘛。毕竟黄泥村有你三叔,有兴盛公司。”宋乔山说出他的盘算道。
“师傅,你真是打得好算盘,让黄泥村变成实验村。兴盛公司是私人产业,又不是村里的集体企业,难道转型失败,兴盛公司能兜着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嘛,一码归一码,我三叔不会那么干,就算他要那么干,我也不同意。”胡铭晨道。
“我也不全是那个意思,让兴盛公司兜着的确不合适。但是有兴盛公司在,起码成功的把握就比别人来得大不是,起码你们懂市场,有一定的渠道。”宋乔山掐灭烟头道。
“这倒也是,我会好好想一想的,反正急也急不来。”
胡铭晨在杜格乡只呆了两天,就回市里面报名继续学业。这个暑假结束之后,胡铭晨就进入初二年级了。
胡铭晨进城,他叫胡燕蝶和他一起走,反正她要去高山县。可是胡燕蝶却不选择与胡铭晨同路,她要和她的同学朋友一起,说是那样才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