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照你刚才的说法,水泥厂和钢铁厂都不归市里面直管,根本就动不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听市里面的指挥。有拿两个怪家伙挡在那里,还怎么延伸啊?”王展继续问道。
“时代是在进步的,技术也是在进步的,我们社会或者政府对环保的要求也是在与时俱进的。它们现在的污染的确是很大,可是如果五年以后,八年以后,他们投入大量资金技改了呢?我相信,要是钢铁厂那边砸几十亿的资金下去,其污染程度,减掉一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水泥厂也是,不管是管理制度,技术设备,或者说人才制度只要有大的转变,大幅降低污染是很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旦那边的环境获得较大的改善,再加上政府规划运作得当,延伸过去就会变成顺理成章的事情。比如中间那一段,不舍居住区,可以建成公园,可以建成汽车销售市场,摩托车销售市场,甚至可以建成建材城或者引入一些材料生产企业。现在我们城市还小,可是当我们的城市扩大三倍五倍之后,这一切就是必须的。别看现在街上的小轿车还很少,谁晓得十几年后会不会每家每户都有车,做任何一项投资,都得从长远看待,有一个宏观的把握,更能掌握胜败。”胡铭晨侃侃而谈道。
现在站在王展和徐天才面前的胡铭晨完全没有了一个小孩子的形象,相反,他是一个智者,是一个了不起,有全局战略眼光的非凡商人。
两人完全可以预见,要不了多久,在凉城呼风唤雨的人也许就是面前这个还有点土气的孩子。
即便他说的这一切不会发生,但是他能够一览众山小的看到这个看能行,那也是常人所不能及,至少不管是王展还是徐天才,两人也算是商场上摸爬滚打有些年头了,但是思维根本就不会去做这样的摸索和思考。
几十亿投下去技改,呵呵,这个数字怕是市长都不敢讲出口吧,可是胡铭晨就像说的不是几十亿,而只是几十万一样。
两人对胡铭晨的的确确刮目相看,的的确确敬佩折服,但是,他们会不会就认定胡铭晨所说的会百分之百成真,未必,他们还是有所保留的。
这倒不是胡铭晨所说缺乏逻辑道理,不是,恰恰是因为胡铭晨所描绘的那一切太宏大了,感觉有点像几十年前的*。
一句话就是胡铭晨太敢想,而他们却有所保留的不敢全信,这就让他们今后在与胡铭晨的比较重被实力翻转。
“你描绘的这一副辉煌蓝图,恐怕市里的一把手也不敢想。”徐天才说道。
“现在不是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的时代,但是,很多事情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一把手怎么想是他的事,时代的发展和变迁又是另一回事,某一个领导,是根本影响不了也阻止不住社会滚滚这个潮流的。这一届的领导不敢想或者想不到,那下一届呢?下一届不敢想,那下下届呢?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的浅见,算是胡扯乱猜的,当不得数,怎么做,那还是得你们自己决定。”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胡铭晨已经不可能再往下延展了。
自己尽到了做朋友的提醒义务,可是选择权和决定权总归不在他手里。
能一下子讲出这么些超出小学初中所受知识的范畴,归功于胡铭晨看的那些课外书籍。
对知识的渴求胡铭晨是如痴如醉的,尤其是在杜格乡那个半封闭的环境里面,胡铭晨要对脑子补充养分,就必须不断的学习和补充新的知识。他买到家里的书,各种各样,包罗万象,而且那些书不是做摆设,他是真的会抓紧时间看。
胡铭晨相当清楚,自己缺乏知识基础,即便是重生了,和外界比起来,他也有太多地方不如人。正是有这种清晰的理性认识,才会有这种正确的选择。
“徐天才,现在你的地还卖不卖?”王展瞧了胡铭晨一眼后,笑着问徐天才。
有没有信胡铭晨的话,这块地买与不卖就是指标。
“不,不卖了,我不卖了,三千块而已嘛,就算是赌一把,也是很值得的,我很想看看数年后,凤凰山上会不会旧貌换新颜。”徐天才摇头道。
“刚才还嚷着吃亏了,要把地转给我的,呵呵,这么快就反悔了?那你的坚定性也太不强了嘛。”王展调侃道。
“还好意思说我呢,你刚才也没答应说愿意接过去啊,你以为你坚定性强啊?少来了,你我就是半斤八两。”徐天才讪笑着反驳道。
“你们何必纠缠于这块地呢,那么大一片山,哪里不能出手?凤凰山如此广袤,大有可为啊。”胡铭晨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