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皎月下意识扶住他一只手,今天一整天脑子里都想着那位新娘客户的事,她此刻特别敏感,往他袖子上闻:“你身上怎么有女士香水味?”
裴书临看上去还算清醒,只是肢体有些跟不上脑子。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小礼品袋子:“给你买的香水。”
简皎月接过来,发现是上次吃饭时跟他提过一嘴的新款女香。还以为他对这些不感兴趣,没想到居然还记得。
她把东西放进房间,再出来时发现裴书临已经扯开了领带,把那件沾了酒味和香水味的西装脱下来甩在地毯上。
往那一倒,浑然一副不省人事的样。
他难得这么没有仪态,公文包摔在茶几脚边,一大沓文件掉出来。
简皎月本着人道主义给他收拾,看见最上面那张纸是全英文,然而第一个缩写单词就把她难住了。
她就快自我怀疑:“HLPF?什么啊,我白在美国混这几年了吗?”
“highlevelpoliti,是经社理事会高级别政治论坛的翻译文件。”醉得一塌糊涂的裴书临闭着眼,居然还能为她答疑解惑。
“……”简皎月戳戳他的脸,确认他是真喝醉了。
她对醒酒汤最熟悉,以前中学时候就经常和骆天哲在他家酒庄偷酒喝,也没少给他们这群酒量差的狐朋狗友煮过汤。
好在冰箱里有阿姨会放好基础的蔬菜,她很快弄了份豆芽汤过来让他喝完。裴书临被逼着喝过半碗,再次倒下去睡。
简皎月没见过他这样的一面,唇色有点红润。清瘦手背抵着微微蹙起的额头,也不知道清心寡欲如他会有什么烦事。
他五官生得考究,秀气高挺的鼻梁和直长的睫毛都显得温柔,平时笑起来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裴书临,你别在这睡啊,回房间。”她话语不自觉因为颜控属性放轻了点,撑着他往卧室走。
等把人扶房间里,才猛然发觉走得太顺脚,直接弄自己床上来了。
简皎月盯着自动踢开拖鞋睡进床里的男人,叹了口气,才刚给他松了两颗衬衫纽扣就被拉上床。
裴书临抱紧她的姿势无比熟练,仿佛在梦里重复过无数次,这力气也不像喝醉的人应该有的。
“裴书临,你松开我。”
“……”
像是一场拉锯战,但简皎月惨败,被他弄得精疲力尽也没拽开腰间箍着自己的手。
她索性认输,仰起脖子,伸手想去拉被子睡觉。明明差几公分就快扯到被角,却被男人伸个胳膊摁下去。
裴书临闭着眼摸她的脸,从脸廓、鼻尖一直抚弄到脖颈线条。
简皎月怕痒,一直往下缩,又被他捞上来。
听裴知说他大学四年常跟外公大院里的那几位警卫员锻炼身体。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一个常年握笔的人,指腹竟也有些粗砺。
他刮着她细嫩皮肤,渐渐寻到她水润润的唇,缠着她吻了一会儿。
最后像是撑不住困意,又怕她会走。
裴书临把人搂进怀里,热气的呼吸覆下来。低哑的嗓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呢喃好几声:“你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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