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
韩肖恩一口闷血涌进喉咙：“没、没什么……”
“有也不怕，你们不是有网络吗？”
因为怕照片流落，所以刻意存在一个没有联过网的手机里，还从来没有过备份。韩肖恩有苦说不出。
“不是的，就……”
柳章固给小儿子剥了个橘子，拍板：“那不就好了。你是过意不去要竹安送你手机吗？那不行的话你就付点钱，没事儿，竹安给你打折。”
柳竹安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从未觉得柳章固这老脸哪里顺眼，但现在瞅着，真不愧是柳霸总她亲爹啊！
瞧瞧那白头发！瞅瞅那老褶子！看看那小胡子！
柳竹安笑了。
“放心，我送他。”
说着，刚刚还有点无法控制的身体这一时刻又恢复了掌控，甚至隐约感觉得到，还多了些什么。
身为妹子的柳竹安，和“精灵之吻”韩肖恩，在身高上竟然没什么差别。
柳竹安脸上还带着笑，理所当然地把那个手机和自己的手机攥在一起，空出来的那只手压上了韩肖恩的肩膀。
韩肖恩浑身一僵，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又来挑衅了。他总是不涨教训地来挑衅柳竹安，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这顿饭，亲妈在外头做美容还没回来，没人帮的韩肖恩吃得胃疼。
刚吃完，他就被柳竹安拖出了别墅，拉到院子里。还没站稳，狗叫声就响了起来，韩肖恩呜了一声，怂了。
柳家养了两条狗，一条金毛，一条哈士奇。
哈士奇是小狗崽儿的时候柳柏楠要的。现在柳柏楠还是小人崽儿，哈士奇已经可以当他坐骑了。
柳竹安拎着韩肖恩一出来，两条狗都欢快地冲了过来，“汪汪汪”地叫。
韩肖恩登时僵在那，不敢动了。金毛还矜持些，哈士奇直接扒上了韩肖恩的裤腿，硕大的脑袋扬起来，咧开的大嘴吐着舌头，无意识地对准了某人的敏感部位。
还抓着他的柳竹安清晰地感觉到，韩肖恩的力气都快没了，腿都要软得站不稳。
她满意极了：
“皮痒了，是吧？”
韩肖恩：“不不不不不不是……”
“你跟踪我？”
“没没没没没没有……”
“挑衅我？”
“不不不不不不敢……”
“白梓怜是怎么回事？”
“……就听说的。”
“嗯？”
“汪汪汪汪”
“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去套牧良昕的话了啊啊啊啊啊哥你放过我你让它走让它走它舔我了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
柳竹安刷地松开手，后退。
只看韩肖恩腿一软，啪叽仰倒在地上。哈士奇欢快极了，摇着尾巴，向前一扑，几十斤的重量压在韩肖恩身上。怕狗的他眼睛一闭，五官皱成一团，被狗口水糊了一脸。
柳竹安已经慢慢悠悠地走到另外一边。
大金毛优雅地蹲在他身侧，任由柳竹安给它顺毛。
柳竹安看着快昏过去的韩肖恩，呵了一声，半蹲下来：“行了，让它回来吧。”
金毛汪了一声，哈士奇像是听得懂指挥一样，赶紧抬头，看着金毛发出呜呜声。似乎发现不能改变结果了，哈士奇最后在韩肖恩脸上又糊了一波口水，垂着尾巴蹲回了金毛身边。
霸道总裁的语调都软了三分。
她揉了揉狗狗的脑袋：“乖。”
***
第二天，在浴室睡了一晚上的韩肖恩接到了快递电话，收到了一个竹安科技最新出的……老人机。
他赶紧给难兄难弟打电话：
“牧良昕，跑吧，你表哥要去找你了。”
话筒这头，牧良昕冷静地道：“嗯。我知道了。”
说完，毕恭毕敬地双手捧着手机，送到柳竹安面前。
然后往前一扑，抱住了表哥的腿，哀嚎：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了啊别让我学习真的求您了！”
柳竹安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你已经读大学了，”她说，“我只给你买了语文五三，还有好多科目你可以自己决定。”
牧良昕：“……嗯，我爱语文，真的，一本语文就够了，真的！”
真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