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惹惹还在睡梦中没有苏醒过来,耳畔的电话铃声很快给她吵醒。
她闷哼了声,接过电话。
“怎么不回家住?”池母孟以淑是一位很温柔的女性,就连说话也跟水一般,如同她名字当中的淑字。
池惹惹一愣,闭着的眉眼恍然睁开,她声音略微沙哑,“家离公司太远了。”
“好。”孟以淑没有再多余过问,声音也在这个时候断开。
本来以为她会挂断电话了,可没一会儿,她那边就再次发出了声响。
“听吴叔说你前几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池惹惹赶忙摇头,知道她提的是什么时候,“没有没有,我就是好久没看见你了,想见见你。”
孟以淑忽然有些愣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薄唇张了张,许久才道,“过几天家宴,你和清宴记得回来,你也不小了,我们商量商量你们的婚事。”
她虽然已经醒了,不过整个人都还是迷迷糊糊的没有睡醒的状态。
一听见这么几个字,她瞬间惊醒,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听见了个啥。
她睁大了眼睛,说话有些哆嗦,“什,什么事儿?”
婚事??!
“你到时候回来就知道了。”孟以淑没有重复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她有没有听见自己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这么一点的数。
之所以到时候怎么办,来了就行。
说完这番话,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池惹惹任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眨巴了下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让她感觉更是迷糊了。
这么迷糊,耳朵也不太好使,刚刚应该是她听错了吧?
揣摩着这个心思,池惹惹又睡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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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次醒来时,头昏脑胀的感觉比刚才醒来时更加的严重了。
那鼻子里面也时不时像是有水要流出来一样,她一直在擦,一直擦。
放在床边的垃圾桶篮子这一早上也装了差不多快大半桶的卫生纸了。
她有些难受的紧,估摸着也知道,她应该是感冒了。
今天天气不热,她却热的发慌,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子额头上却冒出了少许的细汗。
她蜷缩在一团,整个人小小一只的,薄唇轻撇皱着眉头,表情很是难受,一点力气都没有,尽想睡觉。
“嗡嗡嗡——”
电话铃声直响,池惹惹伸手接过。
“清宴叔叔。”她看了眼备注,声音略微沙哑的唤了一声。
她这一声音刚发出,对面就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他语气里忽然萌生出了担心。
池惹惹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语气奶奶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吃药了吗。”许清宴没有回答她的那个问题,还没等她出声,他又说,“你在家吗。”
“还没吃,在家。”
“调头。”许清宴拧着眉心,“去坞仙。”
他虽然是伸过了手把手机拿到一边说的,但是池惹惹灵敏的耳朵还是听见了声音。
坞仙是她现在住的这个小区,他说去坞仙,也就是要到她这里来。
池惹惹一惊,提高了点音量,“不用了叔叔,我等下吃点药就行了,你不用过来。”
“你先睡会儿,我马上就过来了。”许清宴才懒得听她讲,话音刚落,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此时他乘坐的那辆车已经掉头往坞仙那边开去,他坐在后座上,眉心轻轻拧,双腿翘起有些担心。
估摸着她也是因为昨儿个的那场雨,突然的降温然后导致了感冒。
他拧了一下眉心,他昨天晚上有个应酬,忘记叫她晚上别把空调开的太低了。
“老板。”孟朝州握着方向盘,喊了他一声,“那下午那场会怎么办,推掉?”
“推迟到明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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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惹惹摇摇晃晃的,面色略微苍白,长长发披在身上,有些乱糟糟的。
她起身接了杯水咽下,喉咙往下咽的难受的感觉让她不经意的拧了一下眉心。
嘴里干干涩涩的,没有一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