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错了,我错了,不笑了还不行吗!”里面传来阿漾柔媚的求饶声,听得人骨头都酥软了。
明明是心疼她才草草结束这一回的,没想到还要被她取笑,张用修眸色不由得又浓了。
“晚了!”
知道她怕痒的德行,肯定不是故意笑的,不过阿漾想解释也来不及了,不一会儿又听她“好大人”“好大人”地哼哼唧唧起来。
丹朱打着哈欠,问彩络:“这是第几波了?”
彩络做了个手势,两人俱是一阵咋舌,阿漾那副娇躯换了谁都销魂得停不下来,倒是小姐,看着柔弱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两人也不知哪个更天赋异禀一些,总之,屋里折腾到下半夜才停歇。
丹朱耷拉着头半睡不睡中听到里间传来低沉的男声。
“端盆热水进来。”
丹朱连忙起身,应道:“不沐浴吗?”
“阿漾已经睡下了。”张用修看阿漾睡得正香不想吵醒她。
随后丹朱和彩络端了两盆热水进来,屋里满满欢好后的味道,但床上的帷帐撂了下来,看不清新郎新娘的情形。
“放下吧。”大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克制冷静。
“是。”两人放下热水候在边上。
“你们出去吧。”
张用修没有要她们留下服侍的意思,丹朱和彩络面面相觑,应道:“是。”
待她二人退出去关好了门,张用修才掀开帷帐出来。他上半身未穿衣,宽肩窄腰,匀称结实,回头瞧大红色的被衾上娇柔横陈,白玉般的肌肤布满丽色……这副让人垂涎欲滴的模样的确不能让旁人看了去。
张用修给阿漾和自己细细擦洗干净了才躺下,外间的红烛燃了一夜……
不知节制的结果就是翌日新娘子昏睡到日头起来了也不见醒,丹朱和彩络心急不已,可张用修不让她们叫醒阿漾,另外差了人到老夫人院里说稍后再过去。
老夫人那边早就准备好了,女眷都聚在屋里,穿戴齐整巴巴等着这对新人,见新郎新娘这个点都没动静,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抿嘴偷笑。
话了会儿家长里短,老夫人不轻不重地开口道:“让你们久等了,就当多陪陪我这个老人家了。”
眼下族里的亲戚谁不想巴结张家三爷,有人连忙道:“我们巴不得多和您说会儿话呢。”
“就是,不急。”有人附和道。
有人顺着老夫人的心意,“新婚夫妻肯定是如胶似漆,这是喜事,恭喜老夫人了。”
“小夫人年纪轻,贪睡也正常。”
都是过来人,头几夜多有乏累也是晓得的,再加上耳闻三夫人年轻轻又貌美如花……人之常情嘛。
袁氏在旁开腔道:“有句诗怎么说来着,‘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是吧。”
后面接的两句有男人因美色误了正事的意思,不过,这话她说不到三爷,也轮不到她说,连老太爷都只是捏捏胡子领着几个男人去喝茶聊天。
“你呀,夸人漂亮也不是这个夸法。”刘氏笑着道,眼神压了过去。
袁氏假意陪着笑脸。
……
张用修知道阿漾昨夜里累极了,累到睡着睡着打起了小呼噜,他听得想笑又心痒,捉在怀里啃了好几口才抱着一块睡下了。
隐隐约约中有丝清清凉凉的气息萦绕在身旁,阿漾意识慢慢清醒过来,她哼唧一声,眼睛半睁半合,见边上有个修长的身影。
“大人?”嘶哑黏连的声音,昨夜后面叫得有点惨。
张用修已经穿戴好了,靠在床头一手握着书卷一手摸着阿漾的头,“嗯。”
那丝清清凉凉的气息原来是大人身上的,阿漾揉了揉沉重的眼皮,懒懒地问:“什么时辰了?”
大人没回,捏捏她睡得粉嫩的脸蛋,“要不要起来?”
“嗯……”阿漾迷迷糊糊的,还没醒透。
张用修喊丹朱和彩络进来服侍,自己到外间看书去了。
她二人进来,阿漾又茫然地问:“什么时辰了?”
里间卧房四面都挂着大红的纱帐,日光照不进来,一时还真让人分不清时间。
彩络机敏,她扶着阿漾坐起来,只道:“还早。”
阿漾从被子里爬出来,丹朱给她脱掉中衣,只见无瑕的白玉上遍布点点淡粉色的痕迹,看得丹朱一愣一愣,“啊!”
“嗯?”阿漾顺着她的眼神低头瞅了眼,脸刷的一下红到耳根,幸好大人不在边上。
丹朱愣愣地问:“小姐,疼不疼?”
她家小姐身上皮肤娇嫩,丹朱不晓得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张用修用了狠,殊不知只含在嘴里啜几下就这副可怜样子了。
彩络却是“咦”了声,床上铺的都换过了,看来昨夜是大人亲自整理的。
阿漾含羞摇头,弱弱地催促道:“别看了,快给我穿衣。”
二人给阿漾穿好见亲的新人服,待掀开红帐,阿漾这才意识到已经不早了,瞬间醒得透透的,急道:“你们怎么不早些叫我!”
张用修走了进来替她们开口,“母亲那边传了话,她和几个族里面的老人好久没见了,要多聊会儿,让我们慢慢过去就好。”
“大人什么时辰起的?”阿漾下意识地打量起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