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芸本能得打了个寒颤。
对危险的敏锐直觉让她呜了一声，说：“我、我不敢的！小严先生是唐先生的，我、我记得！”
这是她入队守则的第一条。
不得窥视小严先生。
江四季很满意，他冲燕芸微微一笑，说：“真乖。”
随后，进了病房，很自来熟的窝进了沙发里，笑眯眯的说：“小严先生，这个情报，确实是你很感兴趣的，我没说错吧？”
确实没说错。
文件袋里是一份病历。
病历上有一段批注，大致说，沈原有臆想症。
白天看见的所有人，都是怪物模样。
上面更是仔细形容了一些沈原所看见的怪物模样。
和他们白天遇上的怪物，一般无二。
这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白天的怪物，来自于沈原的臆想。
依照严律已知经历，副本内所有的不正常现场，应当都来自于副本BOSS的能力。
但要说自己此刻所用身份，就是副本怨气起源，严律觉得不太对。
副本名，清清楚楚写着‘恶童疯人院’。
沈原一个30岁左右的成年男性，哪里称得上恶童？
而且……严律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
梦里那声‘小哥哥，你为什么要踹我的门啊？’
天真无邪的孩童音。
被关押在监牢中的，是一个小孩。
还是个小女童。
严律沉默片刻，问门口踌躇着，不太敢进来的燕芸：“燕医生，你能查这所医院，其他人的病症吗？类似于这种病症的人，锁定小孩。”
每一份病人的文件都是保密的。
除了负责的医生外，其他人都不能查看。
但燕芸依旧说：“我、我可以的！”
不能正大光明的查，她就偷偷查！
说完，燕芸就匆匆离开，去完成严律给的任务了！
窝在沙发里的江四季故作幽怨道：“小严先生好温柔哦，我和燕医生都是女孩子，小严老师，你为什么要区别对待啊？”
严律没搭理他。
为什么区别对待，这变态玩意儿心里没数？
见撒娇一路走不通，江四季立马换路子，装作自己刚才什么都没问的，直接转向下一个话题，说：“小严先生，你让燕芸去查有没有小孩有相似病症，是不认为你所使用的的身份，为副本BOSS，怨气的起源吗？因为副本名是‘恶童疯人院’？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呢？”
稍顿，江四季冲严律眨了眨眼睛，说：“小严先生告诉我原因的话，我可以答应小严先生一个要求哦！什么条件都可以，不论小严先生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
这种将主动权交在严律手上的行为，严律很满意。
当然了，他没有江四季那么变态，没兴趣搞七搞八。
他纯粹是不喜欢被江四季胁迫。
严律看了一眼江四季，说：“等价交换，你得告诉我，在我未到此副本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江四季‘诶’了一声，很是遗憾道：“就这个啊？小严先生太正直了吧？不是很讨厌我吗？不趁此机会打骂我？鞭笞我？”
神经病。
严律面无表情的问：“不想各取所需？”
江四季刚要应承，楼下冷不丁传来一声枪响。
嘭得一声，玻璃随之炸裂。
枪声惊扰了精神上或多或少有些问题的病人，附近病房内，绝大多数病人开始发病，尖叫声，嘶吼声，吵得人脑仁发疼。
氛围，一下子紧迫了起来。
严律当即开窗，询查起发生枪击案的第一现场。
是楼下607号房。
看着楼下破碎的窗口，严律估量了一下，确定自己能翻过去后，正要找辅助用绳索时，607房钻出来一个脑袋。
夜色昏暗，但医院内灯火通明，让严律很清楚的看见，探出头的人，是保安小周。
严律拧眉，问：“周国强，你杀人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