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道:“那也许那人根本不怕权力帮的报复。”
“所以,如果真的不怕权力帮的报复,不是从来没听过权力帮就是武功势力能让他不惧怕权力帮。”萧西楼缓缓道,“前者不可能有这个胆子偷剑,萧家人不可能,外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到西郊树林;后者……我只能想到朱大天王。”
萧夫人默然。
第二天一早,萧夫人和萧西楼面色如常,仿佛昨晚什么事也不曾发生。
萧家弟子其实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萧西楼说夜里进了刺客,让人去搜查,并把丘伯的尸体带回来。
众人看到丘伯死状也是惊疑不定,萧西楼却没有解释。
只是萧西楼让人送去了两封信,一封往广西桂林外浣花剑派,一封往湖北秭归。
又过了一天,萧西楼以让众人回家探亲为由,送走了萧家不会武功的厨子、婆子和丫鬟,以及萧家七成弟子。
五月初十,萧夫人叫了一辆马车,走到乔期的房间。
“夫人,你要带我去哪?”
萧夫人把人带到后门,马车就在那里停着。听到这话,她温声解释道:“秋水说怕你在家无聊,让我送你去他那里,他带你玩,你就去三哥那里待几天好不好?”
乔期道:“夫人你骗人。”
萧夫人刮了刮他的鼻子,失笑道:“我怎么骗人了?”
乔期道:“三哥临走前明明说我身体弱,不宜出门,等下次再带我去玩,可是你却说是三哥要我去的。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萧夫人叹气,她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语重心长道:“阿乔,就当是我骗你,什么都不要问,乖乖听话上马车去三哥那里好不好?我知道你一直很懂事,不会让我为难的是不是?”
乔期低落道:“是我拖累了萧家吗?”
萧夫人道:“并不是你的错。”
乔期道:“那便是萧家出事了?”
萧夫人一愣,无奈道:“你的确聪慧,你还是个孩子,不要担心这些事,有我们大人在,会没事的。”
乔期问道:“我不能留下来?”
萧夫人语气很温柔,同样也很坚定:“我们不希望你受到影响,这段时间离开萧家,等我们处理好了再接你们回来。”
乔期道:“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萧夫人把她扶上车,道:“没有。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见到三哥你就待在他身边,我们的人过来接你们之前都不能回来。”
看见马车渐远,萧夫人不舍的不同也松了口气。
此时萧家除了巡逻守卫的弟子,其余人都被他们用各种理由打发出了萧家,暂时不会回来。
如果萧家这次真的度不过,起码走了的那些人还活着,不至于让这么多无辜性命为萧家陪葬。
夫妻俩如同往常时一般,饭菜都由萧夫人掌勺,如此过了五天,到了十五也一直不见权力帮的人来,两人却不敢放松。
哪知,在权力帮的人来之前,有几位客人先踏入了萧家。
正厅内,几人分立而坐。
一人身穿灰色衣袍,气势如同旭日,令人不可逼视。
——七大名剑之一,观日神剑康出渔。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站着一名年轻人,是他的亲子也是唯一的弟子,更是萧秋水的莫逆之交,康劫生。
他对面的是一个年近三十的年轻男人,穿着深色劲装,神情十分倨傲寥落,令人惊奇的是他的膝上抱着一个青年。
萧西楼一见就觉事有不好,他先朝最后一个人招呼道:“朱兄远道而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身穿铁衣劲装的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萧西楼又朝另外两人抱拳道:“唐大侠,康大侠,二位又是为何而来,此人……”他的眼神落在唐大抱着的青年身上。
唐大道:“这是唐柔。”
一个名字就已经表明了青年的身份。
萧西楼知道这个青年是小儿子的朋友,这人遭逢死劫,那秋水岂不也遇到了麻烦?
唐大抱着一个死去的唐家人到萧家,却不见秋水,此事有异,下一刻他就面色大变。
只见青年的胸前还插着一柄剑鄂,上面还刻着一个“萧”字。
这赫然是萧秋水的剑!
没过多久,又听人报萧秋水和他的朋友回来了。
萧西楼怒不可遏,又见本该好好待在秭归的小儿子回来了,又惊又怒,原本想问为何要回来的话,又怕此刻说出遭人生疑,硬生生转成了:“逆子,你好啊!”
萧秋水不明所以,忙道:“孩儿此刻很好。”
萧西楼怒极,一掌捏碎了扶椅:“你!”
萧夫人忙道:“秋水,还不快向几位叔伯赔罪!”
了解了事情经过,萧秋水自然不会背负杀害好友的罪名。
而康出渔一出口便是质问:“你的剑为何会在唐柔的尸首上?”
萧秋水百口莫辩,此时唐大却道:“我相信不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