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宝一副了然的表情,又问:“那我们来这干嘛?”
乔期顿了下,面无表情道:“西门吹雪武功那么厉害,教主有意招揽他。”
“他的剑术的确很厉害,叶孤城输了,那他应该是天下第一剑客了。”玉天宝振振有词道,“这样的人才如果能招揽过来父亲一定很高兴。”
走在前面虽然面容苍老但是听力一点也不受阻碍的老管家默默擦了擦汗,回头不动声色地看了几眼玉天宝。
晚上,乔期来到西门吹雪的房间,窗边站着一个人影,看到那身白衣他就知道西门吹雪也在等他。
乔期开口道:“西域魔教弟子,奉教主之命前来问西门庄主一个问题。”
西门吹雪转过身,冷冷地注视他,视线转到他的腰间,反问道:“你习剑?”
乔期愣了下,他腰间挂着子母剑,短棒和兽头被他暂时收回了背包。
其实他的剑术在这几个世界的积累,已经能够跃进一流高手的行列,再加上满级大号的内力和数十年的经验,未尝不可与西门吹雪一战。
只不过他在这个世界主要依仗的是丐帮技能,他也不像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一样,走剑道,诚剑心,是以尽管他的武功或许比西门吹雪还高,但在剑术上他却比不上西门吹雪赤诚。
果然,在乔期点头承认后,西门吹雪冷声道:“你不诚。”
乔期淡淡道:“剑只不过是我防身的利器,我主要的武器并不是这个,甚至于佩戴什么武器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除了技能强制需要的武器,只要技能能够施展,其实什么武器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第一个世界收集珠宝和武器,不仅是为了有趣,也是为了让自己能有件事可以分散注意力。
现在的西门吹雪不会对乔期说出什么剑如生命的话,他如今已人剑合一,手中无剑似有剑。
他只是淡淡道:“不出十年,你或可与我一战。”
他看出来乔期身上并没有剑客的特质,但是他有感觉,乔期对于剑的领悟并不会比任何人差,如果能够潜心修行,不出十年,的确有可以和他一战的资格。
乔期道:“我想我们没有交战的理由。”
或许是看出乔期并不想走剑道,西门吹雪没有再提这个话题,道:“何事?”
乔期道:“我想这个问题我或许已经有答案了,西门庄主介意亲自回答我吗?”
西门吹雪道:“说。”
乔期道:“玉教主托我来问西门庄主,可愿意回去?”
一阵凌冽的锋芒扫过,乔期凌空一扭身站定。
西门吹雪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乔期一拱手,离开了房间。
人离开后,桌脚一条斜斜的切口发出细碎的声音,劲气成刃竟把桌脚斩断,只不过因为速度太快,桌子看起来除了多了一道切口并无异状。
第二天两人自觉离开,西门吹雪待在房里,对他们的离开没有一点反应。
老管家看着他,踌躇道:“少爷……”
西门吹雪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老管家叹了口气,退下去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坐马车坐腻了,玉天宝凑到车架上和乔期挤在一起。
玉天宝瞥了乔期一眼,又一眼,又又一眼。
乔期道:“……你想说什么?”
玉天宝凑过去,笑道:“我看你一直在发呆,你不会是第一次来总坛紧张吧?”
乔期刚才只是在看地图,顺便思考事情而已,却被玉天宝理解为紧张。
玉天宝安慰他:“你别紧张,到了魔教,我让父亲把你安排在我身边,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对了,我跟你说,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父亲收了个弟子,年纪还很小,你见着他跟着我喊就行了。”
然后玉天宝表情奇怪的和乔期分享了超级可爱的弟弟跟自己的日常,还有弟弟的喜好,“乔乔非常喜欢冰糖葫芦,啊不知道他回来没有,这次父亲派他出去做任务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乔乔这么小父亲就派他一个人出去真是的,但是你别看乔乔年纪小啊他可厉害了,除了父亲和护教长老我没见他们打过,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乔期完全无视了玉天宝的碎碎念,看着虚空的地图眯了眯眼,指尖划出三枚飞镖朝三个位置飞射出去,几不可闻的闷哼,地图上三个红点消失了。
淡色的唇角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那样美丽而危险的气质几乎让他看呆了,直勾勾盯着对方形状姣好的唇。
唇角的弧度很快平复,瞥到越凑越近的玉天宝,声线冷淡道:“做什么?”
玉天宝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迅速往后靠,可是后面无遮无拦的,玉天宝一个劲后仰差点摔下去,一只手拎住他的衣领一个使力把他拖了过去。
猛地往前与那张脸凑得极近,近到可以清楚地看清他的睫毛。
乔期松开手,淡淡道:“坐好了。”
玉天宝脸色爆红,靠在车厢门上,把脸扭向一边,闷声道:“……我知道了。”
这一路上,玉天宝都奇奇怪怪的,乔期想不通对方到底在想什么,索性也不去想。
靠近西域的外围,乔期停了马车,找了家成衣铺,领着一头雾水的玉天宝走进去。
玉天宝问道:“阿冥你要买衣服呀?”
乔期扫了一眼周围,随手抓了件青色衣服塞到玉天宝怀里,道:“不是我要买衣服,是你,进去把它穿上。”
玉天宝愣了愣,红着脸道:“阿阿阿冥你要给我买衣服?!”
乔期一本正经道:“我觉得很适合你,进去换吧。”
玉天宝觉得特别开心,捧着衣服笑着走到后面换。
两人从成衣铺出来,赶着马车找到一家客栈休息,乔期托店小二把马车卖了,之后便回房休息去了。
夜晚,乔期看了一眼地图,随后便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乔期是被尖叫声惊醒的,他一翻身走出房门,门口却围了一圈人,有人惊叫着:“死人了……”
“死了个年轻公子,这是……”
“小店可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啊,这这这,哎呀!”
乔期抓过一个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年轻的男人看着乔期,颤着声音道:“好像是甲字一号房……的客人被人杀了……”
乔期假装一慌,甩开人大踏步前去,敞开的房门里靠近床的地上淌着一摊血迹,穿着宝蓝色长袍的年轻人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
乔期走上前,周围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年轻人身上的钱并没有被动,也就是说杀他的人并不为劫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