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组织的高层干部,神秘首领的中心下属,至今没人弄清他的来历,只知道在某个雨夜,这个眼神犹如野狼的男人被带到了众人的面前,从此便成为了组织的一把利剑。
死在他手上的人数都数不清,包括那些各方组织安插进来的间谍,或是查不清来历便干脆宁可错杀的可怜角色。
顺带一提,这个组织的人都是用酒名来做代号的,组织内部开玩笑自称酒厂,而那些试图渗入组织内部的人则是更加愿意将他们称为--黑衣组织。
宫野莲从衣柜里翻出那套西服,在防尘罩的保护下,它们看上去崭新整洁。
实际上的确这套衣服他也没穿几次。
黑衣组织集体开会的次数不多,毕竟大小事件几乎都是由BOSS跟他手下那几个神秘的心腹去办。
比如琴酒,还有贝尔摩德。
当然,那几个相当神秘的家伙,就连宫野莲这个几乎从小就泡在黑衣组织势力范围内的人,都摸不清楚他们的底细。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科学家而已。
打上温莎结,翻好衣领,扣上胸针,最后再把全黑的羊毛大衣套上--这就是标准的组织开会的装扮了。
他对着镜子平静地做了个鬼脸,用来调整自己的脸部肌肉,这才清了清嗓子走出房间。
诸星大已经站在客厅里不耐烦地跟猫少爷玩了整整15分钟的“将趴在脚背上的猫推到一边”的游戏了。他的眉心微皱,用余光盯着宫野莲房门的动静。
今天是他接受考核的日子,按照这位老前辈的建议,他给自己换上了一身黑大衣,讲究得活像是要去参加某人的婚礼,而不是去进行一些危险的活动。
按道理来说,自己应该换上一身至少不会束缚住手脚的服装的。
“喵~”
少爷奶兮兮用爪子拍打仆人的脚背,示意他该带着自己晃悠一圈了。
“啧。”
诸星大低头盯着猫,顺手就捡起沙发上的塑料蝴蝶往外一扔,顿时可爱的小猫就放弃了他的脚背,转而去追逐这只砸到地上的亮晶晶小东西去了。
不得不说,半大的奶猫抱着跟它差不多大的蝴蝶玩具啃,的确看着有那么一丝丝意思,让他想起了从前自己妹妹站在宠物店外眼巴巴盯着大白狗的样子,可惜那个时候他们一家居无定所,并没有携带一只宠物的资格。
“你把我儿子当狗玩?”
打开房门,宫野莲便面对着这样的一副情景,身材挺拔的男子靠在墙上,盯着翻滚在地上的小黑猫,周身洋溢着莫名的温和气场。
简直跟诸星大平日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宫野莲看得出来,诸星大这个男人已经非常努力想要装得温柔一点,但是从他每每拎猫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个跟“温柔”这个词沾边的人--他连怎么拖住猫咪的屁股这种简单的动作都至今尚未领悟。
这个没有什么温柔可言的家伙能生硬地坐在一边,除非自己主动搭话,否则他们可能一整天的对话就仅限于“今天我做饭吧”以及“不,我来做”。
诸星大没有回话,默默地看了眼宫野莲的装扮之后沉默地站直了身体。
宫野莲隐晦地翻了个白眼,上前弯腰将蝴蝶捡起来,躲过猫少爷的那一爪子之后将蝴蝶扔向了诸星大的方向,在对方有些茫然地接住蝴蝶之后,露出了一个相当恶意的笑容。
--你扔蝴蝶把我儿子当狗玩,那我也扔给你。
“……”
幼稚到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诸星大觉得这番举动很大程度上包含了对方对于“做饭的权利被剥夺”的报复,可是白水煮蛋都比这个生物学家的料理好吃。
总之,先跳过这个话题。
诸星大:“外面有辆车子等了很久了。”
宫野莲:“嗯?”
诸星大:“保时捷356A,黑色款。”
“……哦。”宫野莲慢吞吞地走到窗边,将窗帘撩起一条小缝。
黑色的老爷车停在外面,反光的玻璃看不清里面,隐隐作响的发动机的声音提示着他们,车里的确是有人在的。
这个型号的德国车是琴酒的钟情对象,只要琴酒出现,必然是带着他的跟班开着这辆车出现的。
他放下窗帘,最后整了整衣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