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找到那个老窝,说不定就能找到解开这个谜题的线索。
我们并没有在林中跋涉太久,既然是小孩子可以玩的地方,自然离村子不会太远。
埃德森在一棵老树下停住,他说他认得这棵树,不会错。
确实,这树的造型很奇特,因为它的树干一分为二,像人岔着腿站着,在树腿底下,有个黑漆漆的地洞。
埃德森说当年大人们提出放火烧怪物,他跟着一起过来,亲眼看到他们放火c灌水,但无论他们灌多少水进去,这个地洞都不会满。
村里人认为这地洞可能连着地下河,或者有其它出路,所以这些法子不管用。
地洞边上生满了野草,下面有气流涌上来,吹着洞边的草微微摇晃。
埃德森见我摘下背包,站到洞边,立刻出声阻止,风音说埃德森不建议我下去,虽然吸血鬼没了,可下边依然有蛇虫鼠蚂一类的东西,万一掉进蛇窝,那就糟糕了。
我摆手说没事,我是个探险家,钻过的山洞不计其数,毒蛇c蝎子全伤不到我。
风音跟埃德森转述完,埃德森表示无奈,我把风音留在上面,我跳下地洞,到下边查看。
如果是我留在上面,无法跟埃德森交流,所以只能是我下来。
这下边通风,敞开这些年了,即便当初有晦气与有毒气体,如今也该散尽了。
正如埃德森所说,这底下不是死胡同,地面和岩石间有裂缝,灌多少水也能漏过去。
底下的空间跟一截地铁车厢差不多大,往深处走还有第二截。
不,它好像就是地铁车厢,因为我在两截空间中间连接的位置看到了类似门的组件。
它形状很像,但不是金属的,像一扇半开的,卡住的列车门。
因此需要侧着身,才能从狭窄的空隙钻过去。
第二截车厢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地上多了个东西。
在这里看到这样东西,会让人有种走错片场的感觉,我连忙拿出手机对着它拍了几张照片。
这个一人多高的大葫芦,站了很大空间,在它左右,分别立着几个小葫芦,我数了数,正好七个。
那么大葫芦里装的,会不会是爷爷?
小葫芦很小,还没有我的小腿高,在葫芦上方,悬挂着两具骸骨,被树根缠着,皮肉c衣物都烂没了。
树根是地面上那棵大树的,但葫芦和树根没有连接,它们没有藤,是被放在地上的。
我拍完照,把手机收好,走到最边上的一个小葫芦跟前,用钩棍戳了戳。
葫芦倒了,但听声音不是空的,从葫芦嘴里流出一股黑色液体,腥臭无比。
我挨个戳了戳其它小葫芦,没那么用力,不过可以感觉到,它们里边也装着液体,不是空的。
最后,我站在大葫芦前面,它靠近底部的位置有个窟窿,碎片还在,而且大部分都在外面,说明敲碎它的力量,是从里边发出的。
我打开手电,准备把手电放进去,因为我可以夜视,但录影机需要打光,这个窟窿不算
大,反正我钻不进去,我打算拿微型摄像机伸进去拍。
可手电刚放到窟窿里,光就灭了
我没听到关开关的声音,也没有它被破坏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用东西把它罩住了。
这底下没有一般智商的活物,我出来的时候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手电只带了一只,放手机又舍不得,想了想,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一张面巾纸扔了进去。
呼
火光瞬间熄灭,这次我确定,里面有东西,而且能动。
但是我一通骚扰,它却不出来,只是扑灭靠近它的光源。
什么?吸血鬼吗?
我退回下来的地方,管风音要来她的手电,这次我拿着手电在窟窿外乱晃,强光手电的光柱在里边一定能晃出迪厅的效果。
“啊”一声低沉嘶哑的怒吼,从窟窿里传出来,同时还有一只手伸出来,想要抓住那烦人的手电光。
那手我不知该称呼它是手还是爪子,皮肤像灰色的石头,皱如老树皮。
我关上手电,退出几步,这些东西应该带回单位去,我不能再破坏了。
我联系掌门,把我发现的东西发给他看,这个地区没有我们单位这样性质的部门管,但要从别人国家运东西走,总得有个理由,也得有手续。
我爬回地面,跟埃德森说谢谢,给了他报酬,我们说要留下拍素材,让他自己回去。
埃德森问有什么好拍的,风音解释说,这里闹过吸血鬼,虽然是个很普通的地洞,但经过渲染,就会具有可读性,能吸引读者。
埃德林不懂这些,拿了钱便离开了,他警告我们别在林子里过夜,风音答应他,我们会在废村里支帐篷。
我们留下只是为了看着底下的东西,等上面运作完了,自然有人来接货。
最后车厢和葫芦以稀有矿石的名义被运走,那时我和风音已经先一步离开。
货会运回国,但我和风音还要去一趟飞机失事的山区。
甘露记录了详细路线,他们如何搜索,又怎样一步步找到失事的飞机,档案里都记得明明白白。
这一部分按说不需要重查,但他们在这找到神木,也在丢失了神木,参与行动的各方势力,最后谁也没拿到这件东西,掌门在意的就是这件事。
他怀疑是不是有一方拿到了,但故意装作没拿到,这些年独自研究,成果也不跟任何人分享。
甘露的报告中提到,他们的队伍被神木袭击,死伤相当惨重,最终走出山林的人只有四个。
这四个人走出去的时候,身上别说背包,连衣服都不太遮体了,想私藏孩童大的神木人像,根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