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俩人还是偷偷摸摸在床上玩到筋疲力竭,身子都软得一塌糊涂……
事后,互相挨成连体婴似的就睡了过去。
只能说,老祝家的墙壁隔音效果还可以,她们俩这般闹也没惊醒隔壁房间的祝融。整个屋子又回归到了平静。
到了清晨四点半,祝融已经慢吞吞地睁开了眼。尽管上了年纪后睡眠时间愈来愈少,也越加睡得浅,今天却是醒得格外地早。
换做日常的五点半,他还能去院子里打一圈太极。
眼下,天还是暗的,他怕自己到客厅里又会吵到客人,便扶着床坐直了身子,情绪虚无地睁着眼。
再也不能做点零活……金钱压力,沉沉地压在他心头上,使得他不由得长叹一声。
呆呆地坐在床边,祝融的老脸在黑暗里愁成了菊花。他这把年纪离联邦的法定退休年龄还差十二年,却已经在就业市场里早早没竞争力。
目前的工资,也就刚过市面最低工资的标准……他之前每月做的零件的那一千五百多星币,几乎就是老祝家的日常开销生活费。
一想到,从今往后,这部分压力怕是都在祝半雪身上,他就募地老眼一热,脑海里情不自禁回忆起了儿子,儿媳的音容笑貌。
当年他们还在的时候,一家人齐齐整整,刚过四岁半的祝半雪乖巧可爱,老祝家的日子那么温馨,舒适。
他颤颤巍巍抹了一把脸,又叹气了一声。过了一会,祝融低下头看了看个人终端,时间差不多五点,才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
客厅里十分安静,他的动作放得又轻又慢,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喝完,尔后,才悄悄出去了院子里。
等祝半雪她们俩睡醒起床,祝融已经把院子里培养基的那些蔬菜打理好了,还蒸好了玉米和番薯。
从房间里慢腾腾出来,她们俩的脸都还是绯红的,目光像做贼心虚似的闪烁,动作间小心翼翼地看向祝融的脸色。
看他一脸平静,并无异常,俩人绷紧了弦的神经才一松,恢复了自在。
期间,祝半雪的话少了许多,默默吃着早餐。她旁边的师倪脸上一本正经,吃相特别有教养,时不时和祝融聊上一两句话。
祝融看到祝半半的朋友是真的高兴,一个劲地招呼她,“多吃点,半半种得可好了。”
“确实”,师倪赞同道,目光扫过半垂着小脑袋的祝半雪。
等她们吃得差不多,祝融才起身准备去上班。出门前,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叮嘱道,“半半呐,爷爷晚上晚点才回来,你自己做饭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