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白子寻了白鹤回来,对于明心月去炼化圣杯一事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苑如清就拿了棋盘摆上与她一起下棋等明心月出来,但是明心月还是不放心的对着明心月所在之地布了一个结界,看着苑如清这么对着明心月像老母鸡护小鸡的心思,她有些不解,但是她对苑如清那种又刻意在明心月面前做出来的疏离感更为不解。
执了白子的手,挡去了禾白子所有的棋路,她再无从下手。
“如清,你还一如既往的难给别人留后路。”
喊了苑如清的名字,似乎好像那是她唯一敢做的事。以前老是跟苑如清打斗一番,却觉得那时候的苑如清还有活力一些,现在看来,她只怕是再难跟自己打起来一般。
“棋如人生吗?”
苑如清看了那个微光里的结界,她布的结界,她自然看得到那个人儿此番的所作所为,她还在努力克制着圣杯反过的法力,那圣杯居然有了灵智吗?
“如清你喜欢小心月,不是那种师父对徒弟的喜欢,也不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喜欢,而是情侣之间的喜欢吧?”
禾白子觉得自己这样去质问一个自己都无法追到的人,觉得像挖了自己的心一般的疼,苑如清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收拾棋上的棋子。
摆回,又示意禾白子执子先下。
“禾阁主,是怎么喜欢上本尊的?”
不自觉的用上了称谓,苑如清似乎用这个问题想要推脱回复禾白子的话。
“喜欢?”是啊,禾白子似是被苑如清问住了,当初是怎么喜欢上苑如清的,她能说自己第一眼看到苑如清的时候,就觉得那个人美得让自己移不开眼,纵使这天下再多男女美人,她都进不了眼吗?而她,其实挺想跟苑如清在一起,后来因为每次找苑如清就被打,自己打不过吧,但是越打自己就好像越来越喜欢她,是不是受虐狂,禾白子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如清你知道你可是这世间无双的美人?”
“……”
好吧,量禾白子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这话用在自己身上固然不假,可是结界里的人儿似乎比自己还要美貌几分。明心月的美是带着一种活份的,而不像是她太冷吧。
为何觉得禾白子说这话就显得有些轻佻了一些呢?苑如清心里想着,又想到是自己问她的,所以只能压制着那种不悦下了心底。
禾白子见了苑如清那样,也知道她便不会再理会自己了,苑如清果然还是话太少了呀。自己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块木头,明明想想她禾白子,也不比她苑如清差吧,而且她那么忙。执下的黑子又被堵住了去路,果然心乱了,就……
明心月炼化那圣杯把它收入自己的灵台之中时,苑如清已经撤去了结界。而明心月就看到了苑如清跟禾白子正在很和谐的下棋,明心月不由心里又是一酸,她的师父连爱好都跟禾白子这么相同,她也不会下棋,突然她觉得自己好像以前干那些不着调的事太多了,所以有至于如今这些个寻常的事儿到她这儿都很难了。
“你又输了。”
苑如清那表情好像是在说赢了秋子楼的阁主,是多么一件稀以为常的事儿。但是明心月却知道秋子楼一向以谋略为天下之瞩目,而她师父能赢她,说明师父的棋艺达到了比禾白子还要高的水准,所以无形之间与自己的距离也就更远了。
想到此,明心月觉得自己好像颓了。
“小公主炼化成功了?”
禾白子为了打破这一僵局,她连输苑如清好几天,从明心月去炼化圣杯,她就知道自己的心顾及着别处,压根没在棋盘之上,可是苑如清又倒是一个能定住心性的人。她不管说些什么,好像苑如清都只在下棋之中。
“嗯,成功了。”
明心月对自己的炼化的法器还是很为得意的,她天生对炼丹跟法器有缘分,这一点是世人无法比拟的,然后她在两人的注目之下祭出自己的圣杯来,只见被明心月已经炼化的圣杯此时已经显的是白光,而不再是原本的样子,让禾白子有些惊奇。苑如清却是面上一喜,她的徒弟果然这机缘是极好的。
“师父,那我们继续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