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下来,出门已经十点了。
在云辞意的坚持下,褚行不情不愿的换了辆低调的黑色玛莎拉蒂。
褚行跟自己的爱车擦肩而过,坐下时哼了声,“恃宠而骄!”
云辞意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蜂蜜水,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市西的湖心公园。
是衣锦强烈要求的。
另一位好友宫贺,他的美容院就在边上,立马举手赞同。
云辞意对这没太多意见,也十分干脆的应了下来。
工作日的上午,一路通畅,不过半个小时,他们就到了湖心公园的停车场。
等了几分钟,衣锦先到,低头群里的消息,过来敲云辞意的车窗,“宫贺美容院有事的话,我们……”
看到驾驶位的人时,露出了个嫌弃的神情,弯了弯腰,视线越过褚行往里看,“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云辞意推开车门下车,“他最近犯病。”
褚行等着堵车门的衣锦挪位置,不忘接话,“我听得见。”
衣锦叹气,扭头看向云辞意,“我们先去坐会儿船。”
他说着伸手去摸云辞意的头发,“染的?怪不得这次能同意这么光明正大的出来玩儿。”
这就是粉丝过来,一般也不敢贸贸然认人啊。
他的指尖刚碰上,就被褚行打了下来。
“我的人你也敢碰?”褚行手指在云辞意头发上摸了摸,试图掩盖掉衣锦的气息,强势宣言,“他连头发丝都是我的!”
衣锦揉了下自己的手臂,抬头,金色边框的眼镜镜片在日光下反射着光点。
他也下了判定书,“病的不轻。”
“呵!”褚行,“你算什么东西?”
衣锦把手插进口袋里,“心理医生。”
他说着给云辞意了一个目光,“建议你带他去看看脑子。”
云辞意随口道,“有时间去。”
褚行抓住他的手腕质问,“你竟然相信他的话?”
云辞意无奈,握住他的手,“敷衍他的。”
衣锦出声提醒他,“我听得见。”
“你听见我也照说不误。”云辞意说着率先抬腿,“走吧。”
褚行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时没想起来,看衣锦走在云辞意身侧,连忙追了上去。
惹眼的银色长发一出现,便吸引了众多目光。
即使有口罩和鸭舌帽的遮挡,好奇的视线却没就此移开。
衣锦忙着买船票。
褚行紧皱眉头。
唯独云辞意插着口袋,立在岸边,目光望向湖面,一副悠然的样子。
衣锦跟人商量着包船,正讨论到细节,什么上不上岛,船上待多久,都正一一核实着。
褚行听了一会儿,看他迟迟没有结束的意思,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站在云辞意身侧,挡住了投过来的视线。
云辞意抬头,目光穿过帽檐看他一眼,就扭头看湖去了。
褚行目光敏锐的投向后面,发现还有人盯着云辞意的背影,他忍不住又挪了一步,挡在云辞意背后。
但云辞意只比他略矮一点,他能遮挡的毕竟有限。
褚行来回挪动着,时不时还能转头去瞪那些看过来的人。
等他再一次往左回的时候,云辞意抓住了,低声问,“你干什么?”
褚行顿时来劲儿了,黑着脸道,“你还有脸问我?”
云辞意不解,“?”
他就站在这儿没动,这又是怎么了?
褚行视线巡梭一圈,对他愤愤道,“我就应该把你锁在家里!”
衣锦拿着开的收据单过来找他们,听到这话立刻看向云辞意,“我早就说过他有问题!”
眼见着他们两个要吵起来,负责开船的人冲衣锦喊道,“你们还上不上船?”
衣锦把收据塞进口袋里,目光紧紧盯着褚行,“先上去再说。”
他包的是一艘双层豪华画舫,画舫外缀着四排灯,头尾挂着灯笼,即使是白天,看起来也十分喜庆。
云辞意最先上船,在一层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褚行、衣锦紧跟在他身后。
一坐下,衣锦便开口道,“我说过吧,他眉骨高,眉毛硬,性狠气傲!根本就没看起来那么沉稳老实。”
云辞意撑着脑袋,不是很在意这话,“衣锦,你是心理医生,不是相面大师。”
衣锦警惕的盯着褚行,“但是相面我略懂啊。”
褚行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把我挤走,自己上位!”
他也同样戒备衣锦。
云辞意伸手拍了他一巴掌,“你说什么胡话呢!”
衣锦看了眼云辞意,面露不忍,嫌弃扭头,“要不是打不过他,就他这脾气,别说恋爱了,进我诊室,我都要收双倍诊金。”
云辞意目光从湖面上收了回来,“我脾气怎么了?”
“……”衣锦沉默。
“没什么,很有个性。”
“我们还是继续来说褚行吧。”衣锦坚持不懈道,“我相面还是可以的。”
“而且这个是有科学依据的。”
云辞意反问,“这个有什么科学依据?”
衣锦深沉开口,“都是几千年来总结归纳出的道理,适用于普遍人群。”
云辞意纠正他,“这个不叫科学依据,是经验。”
衣锦无所谓道,“经验就经验,反正有道理。”
云辞意转头去看褚行。
本性么?
但是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他能感觉到褚行确实是喜欢他。
“我相信他。”
衣锦,“他还说要把你锁到家里。”
云辞意不以为意,“也就说说。”
褚行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我可不止是说说!”
衣锦兴奋道,“你听,你听!”
褚行又看向衣锦,“还有你!如果不是我现在……哼!”
“你现在怎么?”衣锦嘴上不服气的说着,身体诚实的往云辞意旁边靠了靠。
褚行怒道,“离我老婆远点儿!”
“你不会想承担来自龙……我的怒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