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见方院判一直沉着脸没开口,只当是这病情的确很严重,眉头紧皱问道,“方伯伯,陈娘子这病可是很严重?”
方院判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严重个屁,不过他到底念着自己是年纪很大的长辈,不能教坏晚辈,于是咳嗽了两声道,“饮食不节,食滞不消,肝气郁结,脾胃虚弱。”
魏延面不改色的道,“请方伯伯开药。”
方院判起身刷刷写了个药方递给了魏延,而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年轻人啊——”
说完人就走了。
魏延把药方交给了槐夏安排抓药,屋内陈娇娘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颇有些心虚的闭着眼睛装睡着。
她刚才看到槐夏心虚的躲起来,就知道肯定是这个丫头说了什么,这才让人误会。她想着刚才方院判说的话,一时间有些心虚,魏延不会以为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吧。
在被子里憋了半天,最后憋不住了,只好悠悠醒来,一脸虚弱的朝着魏延道,“真是有劳魏公子为我找大夫,给你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魏延抬眸淡淡道,“饮食不节,食滞不消,肝气郁结,脾胃虚弱。陈娘子可知这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
陈娇娘佯装不知,“我不通医理,不知是何意。”
魏延看着她笑了,“我可以告诉你,说简单点就是你暴饮暴食所以积食了。”
陈娇娘面不改色,仍旧一脸虚弱的模样,“我有些头晕,不知道怎么了,耳朵也有些听不清楚了。”
魏延走到床边看着她,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银针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听说积食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放血,只要用银针将十个手指都扎破,将血放出来,你立刻就好了。”
陈娇娘惊呆了,她睁大眼睛摇头,“魏公子,这个就不劳你了,我让我的丫鬟做吧。”
“无妨,你我既然是邻居,自然要互相帮助,陈娘子不必客气,来,我现在就为你放血。”魏延说着便要动手。
陈娇娘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直接坐起来,“魏公子,不用放血,我都好了。”
“好了?刚才陈娘子不是还头晕目眩,两耳失聪了吗?”魏延温声询问,“我看还是要放放血才能好利索了。”
陈娇娘急忙摇头,“我现在已经好了,你看我现在耳聪目明,头脑清醒,不用放血,不用了。”说到最后几乎是求饶了一般的模样。
魏延眉目不动的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这才将银针收起来,“既然好了,那我就不打搅陈娘子休息了。”
他说着转头便朝着门口走去,陈娇娘自然不知道转身的瞬间他眼中升起的笑意,只想着幸好不用放血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