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没听小画画刚才的描述?”叶凌鄙视他,“小画画不是在临走前问了吕居士为什么会上华临寺求助吗?”
“哦!”顾听风这才恍然大悟,“然后呢?”
众人:“……”
白一竺目光转向身边的小团子,问她,“住持师弟是不是已经胸中有答案?”
她看起来平静多了,眼底并没有大家的困惑与不解。
软嫩的小肉手抠着装了五千块的信封一角,还是奶声奶气的话,“四师兄提出来的我也想过,那位吕雅君似乎并不清楚这一点,有人给她找华临寺便能解决燃眉之急的信号,而她也深信不疑。”
所以,当明智大师让她来十方观时,她一点怀疑也没有,即便现任住持看起来只是个孩子。
“你是说,有人故意将她引到华临寺?!”顾听风大惊,他是个爱动武不爱动脑的人,此时漂亮得有些过份的脸上更加困惑了,“可是,为什么呢?”
老二淡淡地开口,“为了让十方观出面。”
他还是不懂,“那……为什么不直接来十方观还要绕那么大个圈子?”
老二懒懒地瞥他一眼,目光缓缓转向画画楼,画画楼摇头,“我猜的可能是,有什么必须让明智大师知道的事,这件事迫使大师即便知道有炸,也只能顺其意将人引到我们这里来。”
听罢,老三老四老五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要不要下这么大一盘棋?!
最搞笑的是,这盘棋居然被一个五岁小孩给破解了?
几人扭头一致看她,老四眼都忘记眨一下,“小师弟,那,明智大师有说什么事吗?”
画画楼看向给她解了困惑的大师兄,大师兄将一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竹简摆到桌面,而画画楼简单说了下竹简里面诡异录像的画面说了一遍。
只有那句她与楼家有关的话,她没说。她看向大师兄时,大师兄神情严肃刻板,似乎并没有说下去的打算。
心里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莫名的,有些失落。
而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被摆在桌面那只幼崽狡身上,没有遗留到她一时的变化。
除了不动声色的老二。
桌面小毛团子被一群人围观,“嗡”了一声,小球子身体转了一眼,然后“嗡!”惊恐一声,一下子扑回了画画楼身上,埋了那张只有双眼的脸。
可能还有一张嘴。
老四伸手过来捏住了毛球的毛,往外拉了拉,没想到这小白球扒得还挺紧,扯都扯不下来。
“嘿,这是要认主了吗?”顾听风离得最远,他似乎对这些兴趣没那么大,只是颇感兴趣,“这么小一只是没出生就养起来了?”
一手护着扒着她的毛球,一边摇头,“听大师的意思,此物原本属于掌门师父的,没有提到师父怎么获得。”
“这只幼崽狡没有认主。”对这方面还算有研究的老四观察着说道,“不过看起来它很喜欢你,小师弟。”
画画楼也不清楚为什么,“可它并没有什么大用处。”下这么大一盘棋的幕后人,不可能为了这只小东西吧。
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而且除了被惊吓到放个屁之外,她还没发现它有什么技能。
叶凌一边伸手不亦乐乎地戳着小毛球,一边分析,“既然目标不是这只幼狡,那肯定有更大的企图,咱们接了这个委托,会不会太冒险了?”
老二换了个坐姿,这会儿手撑着桌面手掌支着下巴,目光懒懒地看着扒着画画楼不放的毛球,“如果不接,谁知道接下来会出什么招?”
顾听风一拍桌子,“对!咱们就该主动出击!”
叶凌扭头瞪他,“主动出击?连是不是敌人,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你怎么出击?”
老四拦了一把,“三师兄的话糙理不糙,不管是敌是友,我们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做,总有发现端倪的时候。不然,拒绝了这次,下次会出什么可怕的事我们是一点防备也没有。”
画画楼看向身边的大师兄,对方这才开口,“我们有钱吗?”
几人不明就里,摇头,“没有。”
“有势吗?”
众:“没有。”
“有名吗?”
“……也没有吧。”破观都百年了,哪里还有名?问问山下一些居民有不少人都不知道山上还有座道观呢。
“既然我们什么也没有,就不用担心他们图什么。”
几人点头,有道理。
老二却看向没有说话的画画楼,“如果,图人呢?”
所有人都转向画画楼。
他们几人算是知根知底的,好比老四的钱家,连亲戚大家都认识几个,就连老二这种老宅,也知道他来自胡家。
这里头,最神秘的,就是这个住持小团子了。
顾听风惊呼,“难道!”
大家扭头看他,他一拍桌子,“难道住持师弟你是皇室遗落在民间的公主了?!!”
众人赏了他一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