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知道这楼家?”这回叶凌终于插得上话了,又往案居凑了凑,就快与香客并坐了。他笑眼明媚,“吕居士所说的楼家,可是南边第一楼家?”
“南边?”连顾听风都扭头看过来了。
没人留意到,独坐席座的团子脸色一闪而过的变化、以及宽袖下紧了松、松了紧的小拳头。
当年来‘抄家’的那些彪形大汉,就是从南边来的。
因为‘南边’,她和妈妈天各一方,几年都不能相见,她甚至连妈妈的情况都不得而知。
这几年,她努力练习自始地收放这条惊世骇俗的尾巴,不敢下山,不敢找人打听,只能默默忍受着。
没人知道她强烈的感情下,那刺骨的恨意。
全不知情的吕雅君点首,面上肃然,“正是!就是‘南边’的楼家。兹事体大,不得不来,不情之请还请住持考虑。”
她转看案居对面的少孩住持,虽然心中有疑虑小小孩童能有什么办法,但既然明智大师非让她来这一趟,总不会有错的。
自诩绅士的叶凌自然有心想帮忙的,殷殷看着自家住持师弟,却没有开口帮着说情,他隐约觉得小画画似乎不太愿意见到这位吕雅君。
只是,为什么呢?她们看起来并不像是旧识。看起来更像小画画单方向排斥。
可小画画上山后就没再下过山了啊,不可能是上山之前吧?那时她才两岁……扭头盯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小团子,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现在的她,也才五岁。
顾听风不管这些,就杵在一边充人数仗势。
听到是楼家,老四双眼亮了亮,转向画画楼,“小师弟,如果酬金合理,可以考虑考虑!”
“报酬不成问题!”吕雅君恰时插一句给出保证。
帮楼家的忙,先不管酬金有否,单是楼家一个人情,就足够他们十方观香火旺盛几年了!
但,他没能从小师弟眼中看到同样的热忱,甚至还看到了一丝凉意,那丝凉意宛如当头一盆冷水泼下,使得他怔住没再开口继续剖析更多的利益关系。
这样的小师弟,他头一回看到。
画画楼收回那淡然的目光,转向企图用势力与金钱引诱她的吕雅君,语气与先前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年少冷淡的少孩。
“吕居士心意贫座明白,只是这……”她小手抬了抬指向摆桌面的那封信函,一副爱莫能助之态,“你也看到了,里面并无任何凭证,约是明智大师只是想让居士来一趟,仅此而已。”
这么多只眼看到,信封是空的,里头没有明智大师所拖,她拒绝得合情合理。
听出了她画中的拒绝之意,吕雅君有些焦躁,“即便只是一封白书,也是明智大师授意,也许大师的意思就是想让住持帮我这不情之请?”
她说的也合情合理,只要画画楼接她这个意。
然而,画画楼只是微微颔首,“居士言之有理,不过陋观力薄,实在无法为楼家出这一份力,还请居士海涵。”
说毕,她从蒲团上站了起时还一并握了拂尘,轻轻一摆就挂在了肘间,朝人作揖,“贫座还在面壁,不宜招待居客,告辞。”
言毕转身下了矮榻,身后跟着三个长相出众青年。
叶凌跟着走了几步,还是犹豫着回头拦住了跟上来还有话想说的美女,“吕居士,也的确是我们能力有限,想必楼家家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