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会画符吗?
张景澄和钟免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懵逼。而坐在他们旁边的牛鼓生这时候就显示出大叔级的优势了,怎么说也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该听说的基本都知道一点,听萨局这么说一点没惊讶。倒是问了句:“张子健当年画符见过的人也不多,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萨局竟然笑了,说:“那不是更方便咱们缩小搜查范围的吗?”
“这到也是。”牛鼓生道,“看来谢宏昌这案子,很可能还有圈里人参与了?”
“这个倒也不能完全就这么定论,不过要深查,还是能查得出来。”萨局又把那几张纸拿起来,看了看道:“汉城出了个罗盘,三个指针还六咒阵,这都还没定论。帝都这边呢就又出了延内咒划分隔世符,还有个乌木棺。对了,那个被桃花玉石精盗走的木匣子那木质跟这棺材用得是一样的吗?”
“看着不像,那个里外边有漆,具体什么材质我们都没来得及细看,不过可以打电话问问张科长,他应该都验过,到时候跟这棺材板的木质数据对比一下不就行了。”张景澄说着就开始拔号,还嘟囔了句,“小李跟小楚昨天才走,要是他俩在,直接调一下内部数据多方便啊。”
萨局已经开始在对比那棺材板和木匣子照片上的花纹了,一边看还一边问钟免:“听说那人蛇族的老爷子被下了禁咒?”
“是啊,那咒连葛叔都解不了。”钟免道,“说是直接绑了老刘的魂魄,一旦解禁也就魂飞魄散了。”
“那老爷子最近怎么样了?”
“出院了吧,不过前两天他孙儿给我发微信,想要葛叔的联系方式,说老刘这两天一直在发烧说胡话,听那个说法好像不大好了。”
钟免说完,见萨局摘下眼镜,点了点那棺材上的红色咒文,说:“我是没见到那位老爷子被下了什么禁,不过这棺材上的咒文和那木匣子上的都是禁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刺魂咒的一种。正经世家子弟没人会,也不稀奇。这咒歹毒,早两百年前就不让学了。跟刺青一个道理,刺青或许还能洗下去,但这咒一旦中了,一辈子都得戴着。”
张景澄说:“这么多几百年前的法术,那是不是说明咱们这次的对手都是一帮老家伙?”
“老不老的现在说不好,不过道行很深是跑不了的。”萨局边说边在工作群里发了条消息——“即刻起,安全起见,所有人一天三次定位打卡@所有人。”
下边是一溜收到,紧接着是一溜定位。
张景澄翻了翻群,发现除了失踪的那几个人,三哥竟然也没回复,心里突然有些着急。他跟萨局说想去找三哥,萨局摇摇头,说:“老三没事,刚单独给我发了个定位,还在郊区剧组呢。”
其余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想明白既然三哥没事那他怎么还单独给萨局发定位。萨局也没解释,站起来,又给这一仓库的东西加了两道禁制,这才把库房门锁上。
往办公室走的路上,萨局看了张景澄一眼,说:“你这两天老实点,天天来局里报道吧。”
“局长?”这是要把他圈起来?!张景澄赶紧巴巴地追上萨局,说:“我还有个地方必须得去,等我回来我再天天来报道行不行?”
萨局都不用猜就知道张景澄想去哪儿,直接就说了,“那地方你不能去。”
“那,那我能去吗?”钟免赶紧问。
萨局驻足瞪着他,“你也不行!”
“啊?哪儿啊,我们俩都不能去?”何至钟免就是纯凑热闹多问了那一嘴,压根还没想到张景澄和萨局说的是哪儿。
老牛看得直捂脸,心想安全局终于也出了个比他还憨的憨憨了呀。
萨局倒没意外,直接就说了,‘日月街,你们俩都不许去!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局里随时待命!’
这,张景澄哪儿能干啊,立刻使出浑身解数死缠烂打力求争取萨局松口。
钟免和牛叔在一边被按头围观,惊得差点儿掉了下巴。要没这一出他们都不知道这张景澄竟然还这么能磨人,真跟萨局的小孙儿在撒娇似得,哎呦,那个劲儿真是形容不出来。
最后,萨局实在被张景澄磨烦了,指着大门一脸严肃,说:“辞职!你辞职我不管你,你现在就可以去!!”
张景澄一下就蔫了,可他那脾气也确实犟,不依不饶地问道:“那您说说,我为什么不能去?!在我明知道我同事们可能就被困在日月街的情况下,我为什么不能去救他们?!!”
“这事我交给黄数了,没你什么事!一个小兵儿听安排就行了,哪那么多为什么?我这又不是幼儿园!!”说完顺带着还瞪了老牛和钟免一眼,“你们俩也一样!”
那俩被萨局气势给震了下,赶紧点头。
萨局背着手上楼了,楼下那仨人谁都没动。
牛鼓生砸吧了两下嘴,没忍住还是问了句:“你们怎么知道咱们那些同事被困在日月街了?”
钟免说:“我俩分析出来的。”
牛鼓生又给他俩挑了个大拇指,说:“年轻人就是聪明,叔就没想到。”
钟免勉强笑了笑,看着张景澄问:“现在怎么办?”
张景澄说:“你也看见了,局长不同意。要是黄伯伯再……唉,主要这日月街每个月只有初一、十五两天开放,其它日子没信物进不去啊!这眼看着到十五了,唉!”
老牛难得动了回脑筋,琢磨了一下,说:“可是咱们那几个失踪的同事如果都被困在日月街,那他们是怎么进去得?不可能人人都有信物啊?”
钟免说:“我姐身上长期带着日月街的信物,我爸怕我们临时要买法宝什么的,之前给过我们俩不少。”他边说边从大衣内兜里掏出一个火柴盒,推开盒子后,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十几个火柴。
当然张景澄和牛鼓生都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火柴,而是点魂香。这会儿张景澄心情不好,连羡慕一下有钱人的兴趣都没了,倒是牛鼓生啧啧了两声表示感叹。
钟免说:“咱们想进随时也可以进。”
“可是,老萨不让啊,”张景澄说着往地上一蹲,烦躁地撸了两把头发又站起来,做了个深呼吸,说:“我再去找他聊聊,实在不行,只能等。”
他说着就小旋风般跑上了楼。
局长办公室里,萨局正在翻柜子,张景澄推门就进,惹得萨局皱眉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又来了?”
张景澄觉得要拿下他们局长还是得卖个乖,就揉了下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这不是还想找您再聊聊案子么?”
“哦?”萨局拿着个文件夹坐回办公桌后,问:“你又想到了什么?”
张景澄脑子转多快啊,尽管提前没准备但这案子一直就在他脑子里,这种时候自然张口就来,“我突然想到今天那些被挖出来的灵位,很可能都是被媪兽给杀害的。也就是说,媪兽的耳报伥至少有三百多个。”
萨局点了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张景澄一见有门,立刻麻利儿地坐好,还装模作样地从打印机里抽了张纸把今天在手机里做的思维导图给画了出来,这是张反推的关系图,以媪兽为始点,不断加入线索进行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