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毫不迟疑,直接否定,“没有。”
“没有吗?”墨阗桀叹了口气,似有惋惜,“我墨氏之瞳倒是有一个含义,是为地狱之神的眼睛。”
“相传在鸿蒙之初,妖邪横行,墨氏先祖守卫正道,斩杀妖邪追至地狱,不幸被困,被地狱烈火
烧了七七四十九(日rì)。先祖虽未命殒,却失了一双眼睛,纵是如此,先祖仍守着一颗赤诚之心,绝未向妖邪妥协。如此诚志,感动神明,神王怜悯,赐了先祖地狱之神的眼睛。这双眼睛能勘破生死,看透(阴yīn)阳,乃墨家的一脉传承,唯有觉醒先祖之力者,才被尊为墨瞳。”
墨阗桀说完便含笑的看着墨瞳。
墨瞳木然着一张脸,任他看任他瞧,反正她的名字没有任何含义。
墨阗桀的眼前忽然浮现出第一次在【墨阁】相见之景,那时她也是如此的木然,任他人来去,仿佛红尘世事皆与她无关,而两张脸的重叠,不变的是同样的木然与疏离,变化的是此刻她的脸颊上略微有了些(肉ròu)感。
墨阗桀心有不解,她在墨家时,墨家待她虽不说如似帝王,那也是极尽可能的好,天上飞滴,地上跑滴,水里游滴,只要他有皆予了她,却不见长个半两(肉ròu),而离了墨家,浪((荡dàng)dàng)天下,朝不保夕,居然还添了(肉ròu)!
简直不科学!
若换做平常人,能攀附上世家大族,那是何等的威风与荣幸!且不说名誉的认可,就是权势与财富的继承,也让世人挤破了头,她却不喜!
墨阗桀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波澜,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虽然他现在极想清楚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她不愿留在墨家,还是另有原由。但他们(身shēn)后这几盏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个妖火完全觉醒的墨瞳,不论是否为嫡亲血脉,对于知道那件事的势力而言都相当重要!加之秦家和凤司越还在旁侧窥伺,还是先将人带回墨家再说!
打定主意,墨阗桀便邀墨瞳去墨家做客,做客之言一出,墨家暗卫皆自黑暗中现形,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堵了墨瞳的去路。怎么看这都是一场鸿门宴,墨瞳尚未开口,凤翊陵直接替她拒绝了。凤翊陵的理由虽充分且合理,却完全不敌墨阗桀的老(奸jiān)巨猾。
在凤翊陵打算强带墨瞳离开时,墨阗桀忽然将他带到旁边进行了一场谈话。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墨瞳并不知道,反正她再次睁开眼时,就在墨家了。
这次待遇比上次略好,不仅没有拖去散灵,还睡了个软枕大(床g)。不过守在屋外毫不隐藏气息的五个灵力高手,大概是在向她昭示她被囚(禁jìn)的事实。
凤维扬坐在(床g)边,一双眼睛又红又肿,脸颊上挂着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像一个女孩子。见墨瞳睁开眼睛,赶忙抹去脸上的泪,哑着个嗓子轻轻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可有不舒服?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墨瞳摇了摇头,借着凤维扬伸过来的手从(床g)上坐起,如此有意识的接触却并未让他的信息传递过来。以往他心脑通透,对她从不设防,这是故意
封锁了?
“你在哭什么?”
凤维扬摇了摇头,“我没有哭。”
“那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听到墨瞳的话,凤维扬下意识的摸了摸眼睛,略有尴尬道,“进了沙子。”
“沙子?那这沙子(挺tǐng)大的!”
听着墨瞳略含挖苦的调侃,凤维扬咧着嘴扯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是(挺tǐng)大的。”
墨瞳靠近了凤维扬两分同时扬起拳头挥了挥,“有多大,可比这拳头大?”
凤维扬缩着颈子退了两分,眼里的泪又落了下来。
墨瞳满头黑线,“我又没真动手,你哭什么?”
凤维扬别过脸不肯说话,墨瞳翻了个白眼,抬手锤了锤发酸发疼的后颈,“那晚是谁动的手?”
那晚在温氏云海她是有些脱力,却还不至于晕过去,她最后的记忆是凤翊陵唤了她一声,然后便失去了知觉。失去知觉也罢,好巧不巧,偏偏又到了墨家,这让她不得不猜测凤翊陵与墨阗桀的谈话内容。
她亲(爱ài)的师兄兴许和她师傅一样把她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