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族会之争
听到动静,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将目光转向凤翊陵。瓷杯破碎,茶水并没有流出,反而结成冰雪凝固在了桌面上,甚至随着他指尖上的星芒闪动,那些冰雪正慢慢的四处扩散。
一些年轻的,年纪尚不及凤翊陵未开启灵窍者瞬间被吓得汗毛乍立,说不出话来。关于凤翊陵的传说,他们还是有所耳闻!
相比之下,那些见惯世事风云,过了上百岁都还没下葬的老者们就不一样了。他虽剪短了头发,也穿上了昂贵的高定西装,但在他们食古不化岁月慢走的眼中,他还是那个小小少年!尤其是那与他年少时别无二致的脸,让他们吃定了他!
他本是瑾玥的傀儡,瑾玥又是族老会的傀儡,所以他也就等同于族老会的傀儡!不论以前还是以后,这凤家都在族老会的控制下!绝不可能大权旁落!
凤翊陵生来便(性xìng)子温和,脾气甚好,虽天赋能力及不上凤彦歌,甚至是他们这一辈的其余几个兄弟,却是最为听话。基本上都是唯他母亲瑾玥夫人的话是从。故而瑾玥夫人会在当年七子夺权时将他召回,然后扶植他当上家主。
他往昔的顺从与隐忍让这些族老们想当然的认为他可以控制!当然对于桀骜不驯者,他们还有更好的办法!所谓,给一鞭子再给颗枣吃,再烈的马儿都能驯服下来!
这凤翊陵温顺久了,今儿怕是想要尥一下蹶子了。厅里诸位长老一时眉来眼去,令人甚是恶心。个别善于插科打诨拉动气氛的油头粉面中年男人,忽然抬手抹了抹脸,对着凤翊陵微微一笑道,“怎么,陵儿这是发火了?”
凤翊陵不搭话,油头粉面继续含笑道,“陵儿,你当我凤氏家主也快十年了,这凤家家大业大,从古至今传承了数千年并非靠某一个人,某一个族长而有今天的繁荣昌盛。这繁荣昌盛离不开凤家的每一个人!一个大家族能长盛不衰和一个国家别无二致!”
“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家要长久发展,必有行之有效的可行律法支持,一个家族同样。支持它运转的核心便是家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未完成荣城任务,带回来东西,这就是你的错!”
“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不论是你,还是我们任何人!这是规矩,它绝不可能因为你是族长就可以打破!今儿若是因你而坏了规矩不予惩罚,往后更多的犯错了是不是都不用惩罚了呢!若是如此,这凤家也就没法管了!”
“祖宗的基业也就要毁在我们得手上了!”
“陵儿可否当得了这个千古罪人!嗯?”
“把你的灵力收起来罢,你已然有一罪在先,若是因在族老会上动用灵力,威胁族老,那就是罪加一等
!你若是对我们的惩罚不满,大可以提出申诉!如此私泄灵力,我们只能认为你是在挑衅!你可清楚明白?”
“嗯。”
油头粉面虽动之以理晓之以(情qíng),奈何凤翊陵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不仅未表态,更未收起灵力。他安静的坐在首位,一双眸子里没有任何感(情qíng)与色彩的看着在场诸位的表演。
虽然他外放的灵力很弱,对任何人都不能造成威胁,却游走在空气中如似偷窥的猫眼,(欲yù)探去所有人的秘密,加之他仍旧一副无动于衷,天地任我行的作态,直接把第十二位的满脸冷意,光着膀子,上(身shēn)肌(肉ròu)虬扎的族老惹火!
只听长桌一声巨响,好似什么东西从十楼落下般,接着便是那位族老的愤怒呐喊:
“阿肆,你这是在做什么?跟他讲什么话?这里是凤家议事大厅,不是他凤翊陵的雅苑,他这火怕得收着了!”
“东西没拿回来,瑾玥又(身shēn)陷【绝望之境】,还有脸发火!”
“这火怕是收得下要收,收不下还是要收!今儿这惩罚是就这么定了,不带任何反驳!”
凤翊陵忽然一声冷笑,随着他心绪波动而外泄的寒冰之息瞬间将诸位族老杯子里的茶冻成冰雪。一些胆小的已然不敢直面他的冰冷,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在族会上大开杀戒,他们就是那波首先被杀的!这种事并非没有发生过!
好在凤翊陵似乎并未真正打算动手,那声冷笑后,人就有些放松了,靠在椅背上,环视一圈众人冷冷道,“敢问诸位,凤氏族规可曾明文规定族老会权力高于家主权力?”
“历来家主权力高于一切,何时从中央集权下放到地方?”
“素来只听说过皇帝斩庶民,庶民斩皇帝,可是要造反?”
“这家主金印在我手上,我才是家主!”
说完,凤翊陵便离开了议事大厅,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诸位族老。经历过短暂的惊错后,议事厅里忽然炸开了锅!
凤翊陵素来乖巧听话,从来未在族老会上如此强势,眼前这状况就好比家中向来听话的儿子突然告诉你他早恋了,还要去私奔!
众族老是又惊又气,又是摔东西又是骂娘放狠话,可惜凤翊陵是半个字都没听到。他们今天就是把这房顶掀了,他凤翊陵还是家主,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时有人提议,要找凤司越或是凤彦歌回来当家主,结果还没说完便被抵了回去,那两个叛徒此凤翊陵更不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