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焰的烧灼,尚存在于空气中的一些信息变得更加虚弱,甚至完全看不清。
凤翊陵再次试着将神识探往黑色火焰中,想看清那涌动的到底是何物,果断被陡然卷起的黑焰((舔tiǎn)tiǎn)了一大口,一口老血瞬间喷了出来,连带着人也虚弱的晃了两下想要晕倒。
屈锦墨手疾眼快的上前将他扶住,墨瞳则直接离开了墨无尘的结界,快步走了过来。
大概是染上了尘俗,墨瞳的眼睛完全不像以前一副毫无神采的死鱼样,变得比以往更黑更亮,加之她近来又添了些(肉ròu),气色红润,脸蛋粉粉,那张完全与年纪不符的小脸和以前的冰冷面具比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让人心都要萌化了的小可(爱ài)!
看着墨瞳过来,凤翊陵果然迎了上去,用结界将她护住,眉眼里隐忍的心疼与(爱ài)意,深深
的蛰疼了屈锦墨的眼。
墨瞳看着凤翊陵,忽然间就红了眼,接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看到墨瞳哭,凤翊陵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最是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委屈,现如今却哭上了,莫名的心跟着一阵揪痛。
看到墨瞳哭,墨无尘亦走了过来,亲昵的伸手揽着墨瞳的腰将她拉向自己,同时亲了亲她的耳际,温柔无比,“怎么了?”
“可是被伤着了?”
“为何哭了起来?”
墨瞳摇了摇头,任由墨无尘拭去她脸上的泪,甜甜糯糯软软腻腻的声音轻道,“师兄他吐血了,我有些担心!”
那红红的眼睛从墨无尘的怀里一抬起便对上凤翊陵的(情qíng)深似海,不由有些心慌,赶忙瞟去了他方。
墨无尘悠悠一笑,吻了下墨瞳的脸颊,“不用担心,他没事的!”
这一口狗粮吃得凤翊陵(情qíng)绪激((荡dàng)dàng),当然,这一(情qíng)绪激((荡dàng)dàng)的后果,则是又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墨瞳再次红了眼,哭了出来,看向凤翊陵问道:“师兄,你真的没事吗!”
“今天先到这里,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凤翊陵没有说话,只觉冰冷的狗粮在眼前乱拍,两眼发黑想要晕过去。屈锦墨同样受到了这碗狗粮的洗礼,只得劝自己,人家是凭实力撒狗粮恶心人,她什么也不能说!
虽说数月不见,难道墨瞳是转了(性xìng)开了窍吗?她永远记得初次相见,她在玄关处一脸漠然,一双漆黑的双眸如远天星辰,神秘而疏远,“我不是你九哥。我是墨瞳。”难道真如传言所说真(爱ài)能使一个人改变?哪怕是本(性xìng)?
或者说,这才是她的本(性xìng)?
还是说之前他们接触墨瞳的方式不对,这墨无尘才是找对了真正的解锁方式。感觉没有说服力啊!屈锦墨虽能明显觉得有异,却又说不出这异常在哪里!
凤翊陵连吐两口血,这调查自然是做不下去了,加之空气中那些残留的信息皆随风而去,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于是四人回到他们来时的小乡村里,寻了个乡村农家乐住下。好巧不巧,刚好和秦安灸他们住在了一家。当然还有更巧的就是凤司越居然也在这个农家乐里!
他们在晚饭时,在农家乐院子里彼此相遇!
本来气氛还有些尴尬,他们大多都有过节,彼此相互见不得!没想到竟被醉酒的墨无尘拉到了一堆!
墨无尘两杯自酿黄酒下肚后,竟当众撒起了酒疯,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俨然变成了全场最耀眼的星,百花丛中翩翩飞舞的花花蝴蝶!
在这样一个尴尬的气氛里,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反正当个搅屎棍还是十分合格的!
只见他一会儿凑到凤司越(身shēn)边,说与他沾亲带戚,一会儿又凑到
秦安灸(身shēn)边,要与他称兄道弟,一屋子就属他声音最大,一会儿这边倒酒,一会儿那边劝喝,一会儿东来一会儿西,简直好不忙碌!
不知是被墨无尘这脑子抽了影响了,还是酒的魅力本就大,几乎完全不对盘的三方势力,就那么因酒结缘,喝到了一起!
最后还喝大了!
比如说凤司越拉着凤翊陵叫哥子,凤维扬拉着萝卜精叫嫂子,萝卜精抱着秦安灸不肯撒手,凤翊陵抱着酒瓶嚎啕大哭,连屈锦墨都不胜酒力,拉着凤司越叫九哥……
世人皆醉,唯墨瞳一人独醒!
本来她也想喝点酒放纵一回,不过凤维扬却突然告诉她不能喝,因为她怀孕了!话说虽然她的大姨妈一直不准,但他们又是从哪里知道她怀孕的呢!
墨瞳虽然将信将疑,却还是乖乖的坐在一边,只喝汤不再沾酒。
这场灵魂的放纵直到深夜,都还在院子里又跳又闹又唱又哭。农家乐老板被烦得实在不赖烦了,便找了附近几个汉子将他们抱成一对儿的挨个塞进屋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