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翊陵这方刚解决完跗骨钉,仍在昏迷中的墨瞳死死闭着眼睛又是一口老血呕了出来。
看着几乎变成透明的墨瞳,凤翊陵心绪大动,也跟着吐了口血。大概是吐吐更健康。
他终究还是负了对师傅的承诺,害了她!无由的哀伤乍起,凤翊陵不由自主的俯下(身shēn)吻了吻墨瞳的脸,那种缱绻让他
的心痛得更凶,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早些年他离开师门时,师傅就曾让他发过毒誓。今生若是不能护墨瞳周全,决计不能(爱ài)上她,就算(爱ài)上她也不能让她知道,否则,不得善终。
是啊,他也觉得不能护她一世周全,(爱ài)便是伤害。
可是,(爱ài)这种东西哪里又能控制?
他(爱ài)她,在她年少青(春)经历长长沉睡醒来时,那如星辰的瞳眸是那般明丽,精致的五官如洋娃娃般,虽无血色却又有另一番美丽,她的声音低低的,似羽毛划过(胸xiōng)口,“你是谁?”
“这是哪里?”
他微微一笑,“我是你的师兄。”
她自醒来后,大多是时候都是一副看破世俗的木然发呆,渐渐相知相熟后,她也会对他微微一笑,如霎时花开的美丽就那么迷了他的眼。
也许(爱ài)便是从那里生根发芽。
虽然发了毒誓,虽然抑制着自己的心意,思念却并未随时间流逝而减少半分,甚至越来越浓,如(身shēn)中剧毒。每一次见面他都想亲口告诉她那些不为人知的话,却是每每话到嘴边又怕徒增她的困扰。
就这么拖着拖着,直到师傅突然离去,那限制他(情qíng)感的枷锁也似乎随着一并消失离去。弱水幽庭之下,她从天而降,四年的思念具数化现。她依旧是她,只是蓄了长发,更像一个精致的娃娃。他对她的感(情qíng)简直不可控制,就想那样囚困于水底一生一世。而她却不告而别的悄悄消失。
师傅说过,他们终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确实如此。他为家族世俗所累,而她,是孤独的雁。
四年后的再次相遇,忽然间他怕自己如果再不告诉她便没有机会,没想到果然遇到了秦安灸在中横插一脚。
天意啊!
墨瞳对秦安灸似乎也颇为喜欢!
这样的认知完全将凤翊陵的心割成了两半,没想到墨氏一族也来趁火打劫。在四方城,墨氏出现,墨瞳被他们带走,他却无计可施!而这之后,母亲竟然安排他进入墨氏与墨心语联姻,必须无可反抗的服从,只因这是凤氏族长之职。
人世间的命运总是如此错综复杂。
他(爱ài)着她,却要两次求娶不(爱ài)的她!果如族老们曾时预言,以他的天赋能力根本就不适合当这个凤氏族长,执掌凤氏。这一切都是臣臣的,而他害得臣臣至今沉睡不醒!
一念即起,沧海桑田。
凤翊陵拭去墨瞳脸上的血,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她的抬起了右手。
有了第一次经验,第二次如法炮制。刚好散去墨瞳右手的散灵跗骨钉,神识中便察觉无数个灵力高手靠近,凤翊陵立刻掩去气息,出了墨阁。
话说秦安灸当真是个乌鸦嘴,他说他仅能祛除两颗,当真只是两颗。
墨阗桀一回
来,便听侍者报道,陆肖去研究所里请来了黄易。
一听到黄易的名字,墨阗桀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即直奔墨阁。
在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以缓解心中焦急的黄易见到墨阗桀,整个人明显痴愣了一下,随后强装淡定上前对墨阗桀行了个礼,道:“先生,您回来了。”
墨阗桀冷着脸,未做停留直奔内间,一边走一边问道,“小瞳怎么样了?”
黄易跟着墨阗桀的步子,一脸焦色,“高烧不退,吐血不止。”
“是灵力相冲的表现。”
墨阗桀皱眉,推开门,浓烈的血腥味直扑而来。洒在四处的鲜血,蛰得墨阗桀眼睛生疼。墨瞳躺在(床g)上,有气出没气进,像是死了一般,人都变得透明。
墨阗桀长出一口气,环顾四处,“陆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