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
美好的一个早上,自凤维扬发神经砸门开始,便不复美好。他吵醒的不仅是墨瞳的噩梦,还有一些更恐怖的“梦”。
梦中之梦,是否又能堪破迷局?
在这些小闹剧后,众人到楼下大厅结账准备离去,忽然间才发现,这个酒店除了他们五个人外,其余的人全都凭空消失了。然后他们光荣而幸运的被困在这个酒店里了。
那敞开的大门,除了是个门的摆设外,根本不能通向外界。
门里门外空间重叠,有什么东西正在发酵,不(允yǔn)许他们离开。
凤维扬有点小小的紧张,能在他们全无知觉中将他们困住,对方实力不容小觑。自上次高凌正中女魔事件后,他由天之骄子跌落下神坛,愈来愈自卑,虽想放浪形骸,就那般了此残生,却又放不下墨瞳。
反观其余四位,叶简看着(身shēn)侧的秦安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概是天塌下来有秦安灸挡着。秦安灸一袭白衣飘飘,一头长发披散,目空一切,似远天星辰,高冷得不得了。凤翊陵微皱着眉,如灏海烟波的眸子里藏着太多的信息,在墨瞳看不见的地方痴痴的望着她的头顶。
墨瞳则一如既往的木然着一张脸,憨痴痴的望着那四
面来风的敞开的大门。
突然,就听见“砰”的一声,那吱吱呀呀的轮转门所有钢化玻璃悉数爆成渣。
“没用的。”秦安灸勾唇笑了笑,抬起手,五根手指纤细修长,在墨瞳眼前妖娆的摇了摇,“这道封印并非在那门上,它时间之悠久最起码也得这个数。”
墨瞳不屑的瞟了眼得意洋洋的秦安灸,转(身shēn)便到大厅一侧的休息区,寻了个沙发坐下。
秦安灸收回手,亦寻了个沙发坐下,并没有挨到墨瞳(身shēn)边。其余三人也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毕竟对方是有备而来,他们总要给人家一个表演的机会。
当然,不论对方冲谁而来,他们都会让他后悔而来了!
五人在休息区坐了许久,既没有人看茶,也没有什么异动,凤维扬觉着有些口渴,便就着茶几上的茶壶和杯子摆开,准备倒点茶水解渴。昨晚喝太多酒,今早又担心墨瞳,他是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凤维扬拎着茶壶开始斟茶,鲜红滚烫的浆液从壶嘴流出落到玻璃杯中,浓烈的血腥气瞬间便四处乱窜,凤维扬呀了一声继续倒。
倒了满满五杯之后,手里的茶壶依旧沉甸甸的不轻反重。那小小的好奇心让他揭开了茶壶盖,想看看里面到底还剩多少,没想到茶壶盖下竟是一团如裹血肥肠,满是黄白脂肪与胆固醇包裹之物。
凤维扬淡定的盖上茶壶盖,连手都没抖一下,然后将茶壶放回茶几上,他确信那肥肠状的东西是脑子。不过,是谁的脑子就不得而知了。
茶壶并没有随着凤维扬放下而落回茶几上,反而平空升起大约一米七八左右,略微倾斜壶(身shēn),那鲜红而夹杂着泡沫的血水便从壶嘴里往外倒。开始还是鲜红的血水,慢慢的血水变成了(肉ròu)片,吧啦吧啦的掉了一地。
离茶壶较近的秦安灸一挑眉,手突然拍在沙发上冷冷一哼:
“你TMD恶心够了没!”
随着他拍那下,空气中陡然一声空响爆破音,茶壶应声而碎,一个满是鲜血不辨五官的人头便掉落在地上,接着是他赤着的(身shēn)体,乌黑的皮肤上,血液刻画的诡异痕迹已经干涸。
不知他已死去多久,强烈的腐烂气味让人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
秦安灸皱着眉,脸上的不爽十分明显,但愿作死的他们有足够的命够他打!不然,他一肚子的邪火还找不到地方撒!
就在这时,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了一个人。似喝醉了酒,不辨前路,又似被狗撵起来了,歪歪倒到的行得飞快。待她站在大厅里,凤维扬方才看清,这闯入者不适别人,正是昨(日rì)揪着秦安灸叫丽儿的疯乞丐。
她依旧一(身shēn)破烂,头发乱七八糟的搭在脸上,或结成一坨,盘在头顶,一只脚穿着诡异的人字
拖,另一只脚光着。似才从臭水沟里爬出,那(身shēn)破烂的衣服上沾满了污秽腐烂物。一滩滩黑水,随着她的行动在地上留下瘢痕。
她虽痴傻,进到这大厅里似乎怕着什么,有些畏首畏尾。一双无神的混沌眸子四处张望了许久,最后将目光锁在秦安灸(身shēn)上,那无神混沌藏在发丝间的眼眸竟然光彩大放。
秦安灸顿觉太阳(穴xué)不断乱跳,脑壳有点痛。虽然他对她的头颅有兴趣,不代表他对这疯傻痴缠也有兴趣。
那疯乞丐一如昨(日rì),唤着“丽儿”便向秦安灸冲了过来。
秦安灸手疾眼快,一把拽过叶简当挡箭牌。
见疯乞丐一(身shēn)污秽,激动得不得行的冲过来,叶简一个鲤鱼打(挺tǐng),翻(身shēn)便躲在沙发后,避开乞丐(热rè)(情qíng)的锋芒。
见秦安灸躲着自己,疯乞丐一边围着沙发追逐,一边喃喃自语:
“丽儿,你在躲什么?”
“你躲什么呢?快到妈妈这里来!”
“妈妈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好好学习,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农业大学,你怎么就听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