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容止言说。
“天平派才是他的目标。”谢墨说。
“天平派一向治下严谨,处事公允,谁会如此费尽心机要置天平派于死地。”
“世上如何有绝对的公允?”谢墨说完便站了起来,“天平派不过就是在影响最小的选择中选取了平衡之法。”
“要做到这样已经十分不易,世间之事如何能够说清理清,他们还想怎么样?”容止言怒由心起,“只是因为这一点就要如此颠覆苍生?”
“是与不是,等?他现身了自然一清二楚。”
三日后,一辆马车从天平派另一条不常有人的山道上下来,拉车之人姿势并不娴熟,但容止言真的是尽力了。
车内坐着的是陆肖与谢墨,本来春风给几人准备了车夫,被谢墨不宜人多打发了回去。
“墨兄,就没有稍好一些的山路可以走了吗?”容止言忍了忍,终是没忍住。
“此事不宜让人看到,这条路狭窄陡峭僻静,不会有人经过。”谢墨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容止言觉得?自己还听出了几分惬意。
……
“我?不会驾车。”在车轮又一次卡住的时候,容止言放弃了,山路陡峭车轮根本不好走。
“行,你?进来,我?来驾。”谢墨挥开车帘弯腰走出来,容止言一扔马鞭立马钻了进去,入目的便是一袭红色斗篷,围在陆肖肩上,宽大的帽檐此刻搭在后背,看那大小足以将陆肖遮的严严实实。
脚步刚踏进去,容止言就觉得?自己后悔了。
这样的陆肖实在太好看,好看到他绝对不能留下。这红色太衬陆肖,轻易无法移开视线,但陆肖脸上的神?情绝对不太好看。
“……陆掌门,我?走错地方了。”说完,容止言立马转了身,死活赖在了谢墨身边,怎么赶也赶不走,最后还是抢走了驾车的马鞭。
后来容止言悄悄问过谢墨,怎么会想到让陆掌门穿红衣,就算只是一个斗篷,那么扎眼的颜色怎么会想到让陆掌门去穿?
常人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让陆肖去穿这个颜色,根本就不可能搭在一起。
谢墨便问容止言想听什么话,容止言当然选择真话。
“真话就是好看。”谢墨说。
“假话呢?”容止言好奇,好看是真的好看,完全是跟谢墨不同的好看。
“世上不会有人相信天平派陆掌门会穿成这样出门。”谢墨说,“安全。”
……的确是能说服陆肖的理由。
斗篷的红色不是普通的红色,鲜亮透丽,就算是不懂的人瞥到一眼也知道这面料十足十的贵气,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承受得起的。
没几日变有传言传出,谢墨似乎好事将近,携着瑰丽佳人同游海岛定情。那佳人更是美的天上有地上无,刚好能够配得?上谢墨的绝色。
谢墨听闻后,乐了好一会儿,的确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佳人,至于定情,早就定了。
“墨公子。”弋济从接到谢墨的传信后就让人上岸等候,然后一路把人接回海岛,说是接回,事实上是谢墨以一己之力将所有人都带回了海岛。
“水岛主还是没有醒来?”谢墨问。
“容谷主已经去看了。”弋济说,“空谷门的弟子每日都会替岛主用药,不过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么久过去定海珠还没找到?四个月足够将全部海岛翻个遍。”
弋济摇了摇头,“所有岛都翻了。”
“都仔细翻过了?”谢墨问,“一处都没落下?”
“都仔细翻了。”弋济说,“现在整个岛上的每个人都想找到定海珠。所有弟子都在找,但依然一无所获。”
“水岛主不愧是统领了海岛几十年,这样的绝密之处若是用来藏人,恐怕也找不出他。”谢墨说,“刚路过看到众多弟子情绪平和,你?做的不错。”
“只是因为都想活下去。”弋济说,“除了这座主岛,其他岛屿依然处在巨浪中,换句话说,我?们是彻底被困在了岛上。”
“那亡海一族在哪个岛?”谢墨问,他记得容止言说过弋济给他们单独安排了一个岛。
“是一座岛上的山洞里。”当时容止言没有多问一句,若是多问一句就会知道亡海一族此刻生活的地方就是当初他跟寒暑避浪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