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全撤掉,一口也不准喝。”关荫盯着大内侍卫们把乱七八糟的药品全部拿走,回头冲皇帝瞪眼睛,“说过多少次不准吃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就一句听不进去?”
皇帝显得有点可怜,赔笑道:“就是想卖个破绽。”
“这事儿是你一皇帝能干的吗?”亲王跟大魔头并肩站在一起,怒叱,“不知道现在啥时候啊?想干嘛?都想干嘛?”
皇帝咳嗽一声抖擞精神威严地反击:“朕还不能有点自主权了?”
“不能!”关荫黑着脸训,“天天嚷嚷着不关心你,不爱戴你,好嘛,刚答应回头送一套养生功法,后脚就不听劝,”这家伙威风,回头还把周叔儿给批评了,“皇帝还年轻,老两位啥身体素质你们怎么就不关心呢?说过多少次了,一定要强制锻炼,不要啥事情都往紫禁城送,合着你们就是看个门别的都不管啊?”
周叔儿真被吓得够呛,只好一个劲承诺坚决加强多三个不听话的人的监督。
“以后早上起来五次‘八部金刚功法’,太阳落山再重复四次,不要听别人说,我留一套养生的呼吸法门就行。”关荫回头就给皇后娘娘打电话,皇帝这人也皮,很多时候就喜欢和人对着干,得有个强势的监督员。
皇帝咂咂嘴啥都没敢说。
这次玩大了,把大伙儿都吓得够呛。
李扩情看了看皇帝,就知道年轻的皇帝非得把他和方先生都带批评里头去。
关荫觉着还不够,一边等皇后娘娘接电话一边安排:“我极其建议在紫禁城形成两套规矩,第一套规矩就是只要在这工作,不经常走动,半个时辰都要起来活动活动,回头我找个半步送过来,不学别的,就跳广播体操。”
周叔儿吓了一跳,你还让我们一帮老头儿跳广播体操?
“这事儿别人管不合适,我就是个混不吝,谁对我好我心里有数,威逼利诱也得把这规矩贯穿下去。”关荫叮嘱,“第二套规矩就是一定要把批评与自我批评的良好习惯捡起来,我没少听同志们抱怨,说老几位仗着深受爱戴,不听专业人员的建议,该活动的时候不活动,该吃饭的时候不吃饭,这不行,得组织起来固定时间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尤其在老几位不听建议固执己见这一点上必须批评,这事儿我来办。”
他就不求别人给他啥,做啥就凭着自己的心意,根本不在乎别人说啥不说啥,规矩是不能让他这么做,可他又不照着规矩来,何况这是不少人的建议,三巨头不带头注意健康,身边的工作人员最头疼,而且出点问题这些人的压力最大,这事儿既然从规矩上没法管,那就从情分上管。
关某人可是在李扩情工作的时候把人拉出去跳几下转几圈的人,他这么做同志们不但不反对还很拥护。
这就助长了关某人的嚣张气焰了。
那三位互相看了看,得,今儿终于落这小子手里了。
还没法反对。
上上下下不赞同他们不说,这份心意就不能辜负。
人家图啥?
不图他们给啥好处,就想让他们健健康康不出问题。
“听话吧,要不然咋办?”方先生叹气不已。
心里倒是高兴,都说这家伙照顾人有一手,老头儿们不听话这家伙都敢召开一帮老头儿老太太进行批判,他还有啥不敢干的?
老罗头几十年老烟民,结果被铁头娃批评了几次发动罗家上上下下一顿监督,老头儿开始很抱怨,结果后来自个儿上山下河没问题,乐得跟什么似的,人家家里人就为这个,就敢放心大胆把老头儿老太太交给铁头娃管。
可是每天要处理的问题也太多了啊。
“那么多人总不能都吃闲饭吧,经过几个办公室一分发,啥事儿也不影响就把事情分下去办完了。”关荫忍不住怒批,“我估计有人现在就等着累死你们三位好让他们往前跑呢。”
“胡说。”方先生立即批评,“这种话出去不要说。”
“我又不傻。”关荫连忙问,“啊,启奏娘娘,皇帝不听话,我琢磨得给用规矩,娘娘有啥意见啊?”
皇后赞同:“我都听到了,那就执行吧。”
看,皇后娘娘多讲道理。
关荫还出损招儿:“回头去去一小看看,到孩子家长会上我得拿着大喇叭到处喊,谁家家长讲道理,谁家家长太蛮横,得让大家伙儿都知道知道,我就纳闷儿了,小公主那么懂事儿,学习好,性格好,老两位家里的小孙子小孙女一个比一个听话,怎么当家长的就这么不讲理呢,我得建议学校给家长发小红花,得小红花多少都要在学校led上长年累月显示出来。”
这一招狠毒啊,皇帝首先表示坚决服从铁头娃的指示。
老子给儿女拖后腿那得多丢人啊!
方先生老两位也脸上无光,也只好违心地高呼铁头娃说的是。
这件事说定了。
正好老康回来,兵部部堂郑将军也过来了。
一进门,郑将军暗暗冲铁头娃竖大拇指。
给那三位立规矩的事情一般人没法干,只有铁头娃最适合出面。
无欲无求根本不用在乎别人说啥啊,别人纵然恭维铁头娃把三巨头都管住了,那家伙也压根不当回事儿,他就是个办事儿不求啥光环的人。
然后,郑将军通报了另外三大大宗师和另一位意见十分重要的人物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