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小丫头不是帝都的人,大老远从巴蜀跑到帝都来,本为求学,后来留在帝都,凭音乐学院毕业生的资格,在文艺界好歹还是站住脚了。
龙舟队分的那笔钱,这小丫头节省,基本上一分钱没用,全攒下来了,房子是买不起的,那点钱还不够,人家想着再攒点,索性就先找个房子,租下来先住着。
那房子就那一家三口的,本不是帝都人,奈何人家运气好,在南海老家中了彩票头等奖,于是卖掉房子,在帝都来立足,家里也做点小本生意,倒也算得上小康。
可惜啊,那两口子对儿子太溺爱了那不能不溺爱,那男的原本有老婆,可生的是女儿,人家家里估计有盐场要继承,也就离了,后来跟现任老婆未婚先孕,得知是儿子才结婚,那当然宝贝的很。
那小子不是好东西,在帝都一所号称大学的学校混,整天结交的不是二流子就是社会游子,人家还自称顽主,酒吧里喝酒,夜店狂欢,年纪轻轻学了一身坏毛病。
当然,人家爹妈能干,家里给留了一套房子,人家不用奋斗也有比北漂更好的生活基础,任性。
但你再任性,也别任性到想干嘛干嘛,这不,文静小丫头租了个小点的房子,那小子一看文静漂亮,心里就起了坏心思。
以以防不测为借口,让文静交出了一把钥匙,那小子今天早上从夜店宿醉回家就文静住的对门那家到了门口,色心一起,仗着还没彻底醒酒,就想强行闯进门。
也算文静小丫头运气好,昨晚练完歌,赵玉没回家,过来和她一起住,这下可好,那小子进门想图谋不轨,文静还没报警,赵玉抄起凳子照头就是一下。
再后来,人家爹妈来了,一看自家儿子满脸血,当场火大,非要玩命。
那不能怕。
赵玉把姐妹们一叫,过来就是一场混战,那一家三口被十几个大姑娘一顿挠一顿掐,这会很老实,只敢嘴上嚷嚷。
派出所也没办法,讲道理不管用,可人家又不想上法庭,这不就在这调解着呢,关某人到了。
左右开弓抽了那小子两巴掌,关荫回头跟小姨子交待:“把这一家子记下,回头我得跟全国人民说叨说叨,家里有矿也别这么嚣张对不对?还敢入室图谋不轨,这种货色枪毙都没问题。”
随后一翻脸,问派出所:“这是犯罪吧?怎么着都能定个未遂,你们就想着调解?这是派出所,你们以为你们是民事调解员啊?”
这人一来,主心骨就有了。
罗舞附和:“对,就不接受调解,上法庭。”
所长劝道:“姑娘家也要名声……”
“什么要名声?就这豆芽菜似的货,他还能把我们文静怎么着?”赵玉把文静挡在身后,坚决要求道,“再说,我和文静在一块呢,还有,他们一家损坏了我们的乐器,我们要求以未遂罪和故意损坏罪把他们告上法庭,我们不可能接受调解,想都别想!”
她可不是一般人,她老爹在帝都城属于排得上号的领导,本职在管着紫禁城的那个区当一把手,属于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要打起来,谁怕谁啊。
所长有些恼火,关键是他们跟那一家三口都属于熟人,这要真往法庭上送,没几年那小子别想出来,这要不照顾着点可不成,毕竟平时见面也有一番交情,而且那女人还是他们家孩子的学校老师,平时颇多照顾。
“没那么严重!”所长一看,不就是一群北漂小姑娘么,就算有个名震天下的混球撑腰,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索性强行要把这件事压下来。
这就简单了。
“二姐,你别管,这事儿还用不上最高院出马,我找我爸,他要不管,我天天上他单位骂他去。”赵玉心里有了底,这事儿既然惹事儿精掺和了,那就不怕往大了闹。
所长闻言,有点转不过弯,这事儿是用不着最高院出马,所以他琢磨着二小姐也不可能大动干戈,可这当事人里头,似乎还有有点儿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