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的路上,二小姐打个呵欠,从后视镜里看到神采飞扬的景天后,满心不是滋味儿。
你神采飞扬就神采飞扬吧,一大早起来针对我干什么。
那能不针对么,就因为你这个不省心的,天后姐姐一晚上没怎么好好睡,光顾着“审问”自家老公了,天快亮的时候才发现困了,这笔账,不记在二小姐头上,还能记在谁的头上?
拿到登机牌,二小姐找个空隙,立马找钱老师询问,肯定是昨天钱老师跟女婿娃交待的什么事儿,让大小姐对二小姐这么有意见。
“你跟我大姐夫说什么了,你大姑娘今天专门针对我呢。”二小姐严词质问。
钱老师讪讪不好回复,又觉着,不提醒一下吧,真不行。
“其实,也,也没什么,就是说,跟钱家以后就没啥来往了。”钱老师往顾左右而言他。
二小姐生气道:“本来就没啥来往,你提这个干什么?”
难不成是大小姐觉着没了钱家的威胁,二小姐对大姐夫的图谋就没有合理的拦挡借口了?
不会的,大小姐聪明着呢,才没那么“传统”,何况,她可知道本二小姐什么性格,别说跟钱家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就算有,本二小姐要跟大姐夫滚床单儿,那也阻挡不住啊,是吧?
说起这个,钱老师还真严肃了,警告道:“钱家现在跟新南方那帮人走的很近,钱翊呈在刘绪峰的电影里角色分量不轻,你要提醒小关,跟谁合作都行,跟新南方决不能合作,他们可是反面角色。”
这话二小姐很爱听,跟钱家撇清关系,那当然是好事儿。
“总不能让大姐夫心里疙疙瘩瘩的,背着人家还要琢磨人家跟钱家是不是有什么来往,对吧?”二小姐心里琢磨。
不过,你倒是告诉我,你昨天跟大姐夫说了什么话,让你家大小姐对我那么有意见,你不能光偏袒你大姑娘不是?
被问的急了,钱老师实话实说,把昨天的事情大略一说,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呢。
那小子还真有点儿能耐,能把大丫头哄的眉开眼笑,好悬第三次世界大战没爆发。
二小姐一听,哑然失笑。
我们根本没发生什么啊。
不过,这倒是个机会。
“咳,我自己备着呢。”二小姐脸蛋儿红的都快成国旗了,心虚地造谣,并进一步肯定钱老师的猜测,“我们会注意好的,放心,不会那么快给你带外孙子回来。”
钱老师压根就没相信女婿娃的保证,大姑娘美的无法无天,二姑娘也没差到哪去,你小子吃了还不认账,这还了得?
这下好了,从二姑娘嘴里得到的“实情”,等于坐实了某大姐夫监守自盗的“事实”。
深呼吸两口气,钱老师忍着怒火没发出来,都已经这样了,你能打死那个混球?
“你俩……你姐姐知道吗?”钱老师还是觉着心惊胆颤,不能打起来啊,我这俩孩子长大都不容易,可不能闹的见了面就跟仇人似的。
二小姐本想说知道,转眼一想,不能,于是改口:“大概不知道吧,也许知道,我也不知道。”
说完立马挂电话。
拍拍自己的脸蛋儿,二小姐想找个缝隙钻进去,完了完了,这下完了,亲嘴儿都没有,哪有那种事儿啊,这下好了,钱老师肯定认为大姐夫不老实,回头要严加审讯的话,那大笨蛋,恐怕会露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