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让人惊悚的目光幽幽望进,正对上茫然的少年人,还带着几乎要凝结成实体的丧气。对视效果堪比恐怖片。
中岛敦“……”了好久,颤声道:“您又在玩什么呢,太宰先生?”
门缝扩大了一点,青年竖起手指比了个“嘘”的手势,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国木田君,他出去了没有?”
“还没。”中岛敦想吐槽说这不就是因为您沉迷自杀把报告都推给搭档吗,要不然国木田先生早就出门完成委托去了……但强烈的求生欲让他闭嘴,并同样把声音压低:“织田先生给您请过假了,您不用躲避的。”
“不……”
“躲在门口做什么,太宰?”
青年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中岛敦听出来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位“织田先生”,是四年前就加入了侦探社的前辈,立刻礼貌地问了声早安。
“你也早。”织田作冲他点点头,一手抓住太宰治的衣领一手把门推开,拎猫一样把穿得格外厚实的青年拎到沙发上,脱外套盖毯子掖被角一气呵成,用淡定的听不出起伏的语气道:“闭上眼睛,安静躺好。”
虽然但是,这肯定是生气了吧。
不只是中岛敦,连国木田都被吸引了注意力,默默地将目光投注过去。不说别的,光“织田作之助生气”这件事本身就够让人惊奇,而太宰治明明请了假却还是来了……对一个有事翘班没事自杀的邪魔(国木田语)来说,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奇景。
两件事一起发生,都没法比较哪个更稀奇。
“他怎么了?”
问出声的是黑色长发、橘红和服的少女,琉璃色的眼睛深处有些发蓝,没什么表情,冷冰冰不好接近似的。但联想到对方因为失去父母庇护而被迫加入港黑、被逼迫着杀人的过往经历,冷淡些也很正常。
“啊,镜花。”织田作朝她招手:“能麻烦你帮忙看着太宰吗?”
“等等,这种事不适合跟小孩子讲吧?”一直咸鱼一样瘫着的青年提出反对意见:“喂,织田作,阿爸作,阿爸——”
又来了,这种奇怪的称呼。跟乱步先生的任性一样无从吐槽的父子关系,明明同样都是二十几岁,相差没有那么大吧。
中岛敦觉得自己迟早会变成吐槽役的,再待下去的话。他摇摇头想清空脑子里跟工作无关的事情,转身走了没几步就听到织田作说:
“他昨天跳河回去,半夜又在浴室烧炭了。”
中岛敦:“……”
“还在浴缸里漂了一夜。”
泉镜花:“……”
这个“漂”字就用的很灵性。
织田作继续用那种平淡的语气说:“我不放心把他自己放在公寓里,所以带到社里来。我看不住他了,但你可以。”
“镜花,”他沉默了一下:“拜托你了。”
女孩睁大眼睛,看看织田作,又转头去看沙发上被压在厚厚毯子里的青年,却发现对方已经把脸埋进靠枕里,紧闭着眼睛睡着了。露出来的侧脸上有从眼角延长的疤痕,和眼下不太明显的青黑。
“我会的。”
她郑重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BE就是主角没有遇到玲子和樱花妖的coser的发展,没有发现真相,因为MIMIC事件而叛逃。
明天把下写完,今天太晚了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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