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实在要说的话,有点像憋笑憋的脸抽筋了……?
我恍然大悟,大怒道:“你在耍我!你根本就没信!”
嗓子哑着莫得气势,我就啪啪的拍床,看起来肯定超凶。
中原中也一头砸在床沿上,身体一抖一抖,喘了半天又是一道戏腔:
“嗝——”
他还在笑!!!
我气到破音:“你欺人太甚!!!”
粗鄙之语!我今天一定要用枕头糊他!谁来都不好使!
被子掀飞床垫塌陷,旁边竖着的金属支架哐啷倒塌,飞溅无数细小的玻璃碎片。我们两个就枕头能不能捂死人的话题展开了生动活泼的实践活动,拆迁一样从窗户拆到门口,连屋顶上挂着的什么东西都乒玲哐啷砸了下来。
然后那个东西的裂缝里滋滋的冒了几点电光,火花噼啪而起。
我一手别着中原中也的胳膊:“哎?”
中原中也正想反手抓我领子:“……哎什么!跑!”
他拖着我就近从窗口上翻出去,一手还扒在外部窗沿上没松开,就听屋里传来剧烈的“嘭——”的一声,听起来像赤舌打了个雷。
我被他拎着领子抓在手里,晃晃悠悠随风摆动,感觉还挺有意思的。一抬头看到黑烟从窗户冒出来,正好罩在他头顶上,和那顶一直稳稳待在他头顶的帽子相映成趣……
我:“噗。”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咬牙切齿:“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我回以虚伪的营业性假笑,棒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最后一个字重音,格外的字正腔圆。
——来呀,互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