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叫她起,也不说什么。
庸侯也跟只鹌鹑一样缩起了脑袋。
一时御书房安静的过分。
秦艽跪的有些不耐烦了,抬起头看向上方的圣元帝,却见他也正在看自己,那目光像是条蛇般,粘腻的很。
她怔楞了下,微微皱了下眉。
只是再看过去时,圣元帝的目光又很正常,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冷淡,“定王妃,庸侯说你从侯府里抢走了老封君,可有此事?”
秦艽后背一挺,正色道,“没有这回事。”
庸侯在边上气的不行,“胡说八道,母亲明明就被你抢回了定王府,定王还带了一群侍卫耀武扬威。”
秦艽不理他,只认真看向圣元帝,“是祖母开口要儿媳带她走,儿媳只是为祖母尽孝,求父皇明察。”
圣元帝怔楞了下,他看着她漂亮清澈的如山间泉眼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眼,淡淡道,“起来吧。”
庸侯一见圣元帝有软化的迹象,立刻叫了起来,“皇上,您可不要被定王妃蒙骗,母亲已昏迷多时,又怎会如定王妃所说那般,再说了,定王妃嘴一张,谎话就来,此事可有人亲眼所见可以作证?”
“可莫要说定王府的人。”庸侯冷笑了下,“定王府的人说什么,还不是定王妃一句话的事。”
秦艽似笑非笑的暼他一眼,“那侯爷污蔑我抗旨不遵又怎么说?谁看见了?你庸侯府下人吗?”
她眼中闪过嘲讽,薄唇轻勾,一字一句道,“他们说什么,看到什么,也不过是庸侯一句话的事。”
竟是将庸侯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你!”庸侯手指直直指着秦艽,“牙尖嘴利!”
秦艽根本不想理会他,只看向圣元帝,淡声道,“父皇明鉴,带祖母回府是应祖母要求,儿媳也从未见过圣旨,何来抗旨不遵之说?庸侯污蔑儿媳,儿媳求父皇做主!”
她说着,直挺挺的跪下了,面上还露出委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