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看到病床上睡的昏昏沉沉的祖母,疾步走到床前坐下,抓起她的手便开始诊脉,一边诊一边问,“怎么不开门窗通通风?”
桂嬷嬷声音哽咽,“老封君怕冷,一开就冷的浑身疼,老奴实在是没有办法。”
指下的脉象纷乱的很,偶尔又近乎于无,这脉象……
秦艽悄悄放出一缕生机输入老封君体内,右手掌心一与老封君接触,那些药藤便有些跃跃欲试,那动静,若不是秦艽拼命阻止,它们定会倾巢而出……
她心中一沉,原先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这庸侯府,竟然有人敢害老封君!
“桂嬷嬷,劳烦你先去外头守着,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桂嬷嬷极为信任她,当下就出了门,警惕守在门口。
秦艽这才放任药藤们出来。
它们争相恐后的钻进老封君的手臂上,叽叽喳喳的,如同枝头乱闹的鸟雀。不过片刻功夫就重重打了个饱嗝,懒洋洋的缩回她的掌心。
但老封君却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幕后之人太过恶毒,这该是长年累月积了多久的毒啊。
秦艽心里愤怒不已,心里打定主意要把老封君带离这吃人的魔窟。
她转身几步来到窗前,打开了窗,让屋外的空气和光线一齐涌入。
桂嬷嬷听到动静,慌忙进来,“五小姐,老封君她……”
“劳烦嬷嬷收拾些祖母常用的物什,我要带祖母去定王府养病。”
“这……”
桂嬷嬷脸上出现为难,“侯爷和夫人那……”
“不用管他们。”
秦艽脸色一冷,她那个大伯和大伯母,根本不像是做人子女的,在她看来,庸侯夫人将老封君遣来这简陋的清心院,就是要让她来等死的。
她之前不知道祖母在庸侯府的境地,如今知道了,却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桂嬷嬷见她说的坚决,心里一酸,眼泪再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她是老封君还是原阳县主时的陪嫁,和老封君在这后宅几十年,感情深厚,如今见有人能为老封君做主,当即就哭了,“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庸侯秦正匆匆赶来,眼见桂嬷嬷在哭着收拾包裹,脸色一变。
“定王妃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秦艽,脸上肌肉抖了抖,眼中闪过寒霜。